万行衍淡笑：“我倒一向是对人不对事的。”

凌语：“......”

“去把你做的那个搓衣板拿过来。”　万行衍撤回戒尺，“早晚要被打断手脚的，除了伺候我，少惦记别的事。”

“是，主人。”　万行衍要玩他，他反倒是踏实下来了。那家伙有可能不在意他自己的安全，可却绝对不会不打招呼就把他置于险境当中，这总领的问题，万行衍大概已经安排了吧？

凌语走到用废木板搭起来的架子前把搓衣板找到，重新跪到万行衍身前，双手高高举起：“主人。”

万行衍没说话，凌语跪了一会儿，没听到万行衍的声音，把头又往下低了低。这两天有点玩疯了，忘了这人有多难应付了。

凌语又跪举了一会，听到万行衍说道：“放回去，重新来。”

“是......　”　凌语慢慢转身，膝行着回到架子前，把搓衣板放回去，然后爬回来，规矩的给万行衍磕了个头，再爬过去，拿了搓衣板后膝行回来，双手高举：“主人。”

万行衍这回连看都没看，直接道：“重来。”

凌语：“是，主人。”

怎么又是这招？！

他转身的时候，偷偷看了万行衍一眼，便知道自己只能乖乖听话。不管是他初到万家还是现在，万行衍那脾气都容不得他恃宠而骄。他再次膝行到架子前，把搓衣板放上去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这地上因为他们俩的努力，着实存了不少木屑和碎木头，他戴了护膝，可裤子却很薄，再膝行两趟，只怕小腿就要破了。

啊！错了错了。

凌语远远的看了眼万行衍，站起来，走回去，跪下磕头，再爬到木架前，拿了搓衣板，站起来走了回来，跪下高举：“主人，我知道错了，我再重来。”

万行衍挑眉：“不错啊，刚两次就知道哪错了？”

凌语：…..他突然又不那么自信了。

万行衍：“那就重来吧。”

“是。”凌语这次站起来，把搓衣板放到架子上，然后走回来，跪下磕头，再爬过去，拿了搓衣板，站起来走回来，跪下高举：“主人。”

万行衍手指在搓衣板上敲了敲，说道：“重来。”

凌语闭了闭眼：“是。”

万行衍对很多事都没有耐心，偏偏就是在这一遍遍的重来上，简直太有耐心。

头疼。

灯光太暗了，能见度很低，凌语也没刻意放开所有感官去躲避地上的碎木，为了个搓衣板，他来回爬了十二次，出了一身汗，呼吸也变得不稳。

等他再拿着搓衣板回到万行衍身边，裤子和小腿都磨破了，两只手也不可避免的被碎木头划破：”主人。”

万行衍看了态度变得极为谦卑的凌语一眼，说道：”放地上。”

“是。”　这十二圈，足够他把浮躁的情绪沉淀下来。哪怕万行衍让他把搓衣板放到地上，他也没为此便松懈下来。

“手。”

“是。”　凌语垂着目光，将双手举到眼前，安静的等着可能的责打。

凌语的手掌边缘划破了不少地方，万行衍用手里的戒尺在凌语的手心里扫过，经过某些地方的时候，手会下意识的抖动，他轻轻敲了敲凌语那只手：”疼吗？”

“有木刺的地方疼。”　凌语一直垂着眼眸，将自己放入一个卑微的地方，不敢有一点试图窥探万行衍情绪的意思。

万行衍看了凌语一会儿，踩着凌语的大腿让他跪坐下去，将体重压在小腿上：”疼？”

凌语声音有些干哑：“疼。”

万行衍又把脚抬起，搭在凌语的肩膀上。

凌语犹豫了一下，将手垂下去，放平肩膀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