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出了大岔子。
关贺不敢耽误时间,应了一声后,速速翻身上马,朝着郊外孔流玄的住所疾驰而去。
谢召玉这边,马夫麻利策马飞舆,车轮滚滚带起风声朝前飞驰。
“媳妇儿,哪里难受?”
谢召玉紧紧梏住她,不停亲她的脸。
唐兆宁像是被梦魇缠住,脑海中闪过太多的东西,萧肃冷清的魏府、下雪的皇宫、一条一条阴暗的墓道、还有老皇帝那张爬满皱纹的脸。
所有东西如被炸开的水闸,一下子冲进她的脑中,让她脑子运转不过来,仿佛使用过度即将报废的机甲。
谢召玉一手抱着她,一手拿起水囊。仰头往嘴里含了口水,俯身亲唐兆宁,把口中的水往她嘴里渡。
唐兆宁脖子上的青筋,随着吞咽动作显得更加渗人。她咳嗽剧烈,眼睛周骤然瞪大,眼白上显出骇人的血丝。
谢召玉拉开她的衣领让她好受些,细密地亲她的脸和脖子:“宁儿乖乖的,不怕,夫君在这里,很快就好了。”
“阿恒,救我......”
唐兆宁哭着嘶喊,嗓子又沙又哑,似许久未用而生了锈的铜锣。
谢召玉不在乎她叫的是谁,只要她在他怀里就够了。
他轻轻抚她的背,贴着她的耳朵说话:“烟儿不怕啊,夫君在这里呢,没事儿。”
唐兆宁出了一身的汗,单薄的寝衣都被汗水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