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1 / 2)

佛子与佛。

长得像,也正常。

李琮一笑,只觉自己所思所想是大逆不道,可做不该做的爱,造不该造的孽,实在比平常生出许多额外不该有的刺激来。

百般情由她而生,千种念由她而起。

竺法成从未有过这样刺激的感官体验,求生的本能让他想躲开李琮的触碰,可这次躲了去,焉知阿琮还肯不肯再碰他?

于是,只好在忍耐与享受之中静默不语,顶着张滚烫面皮在佛祖面前忏悔不已。

色戒色戒,有色不戒。

他既生就倾国倾城之貌,精雕玉琢之身,不搞到手,岂不可惜?

从去年暮春,到今天初夏,算起来昭阳公主也算克制日久,日久生情。

“我……贫僧……”

李琮手里弄着他,干燥的手指似穿花蝴蝶般来往于薄纱轻丝之间。竺法成不敢再去看佛祖金身,双目紧闭,两股战战,纤细的小腿出于惯性不住弹跳,就连脆弱的膝盖也泛起一层珠光似的粉色。

煞是好看。

李琮一不信怪力乱神,二未曾出家受戒,这件情事于她而言是越干越兴奋,但她很清楚竺法成心里要经历一番怎样的羞耻与挣扎,却还故意说道:

“贫僧?原来法成还记得自己是个僧人。”

很羞耻,却也很快乐。

听李琮毫不留情地冷嘲热讽,竺法成脸色一白,睫毛微颤,竟是流下两行晶莹热泪来。

李琮轻轻吻掉他的眼泪,做足了怜惜的样子,手上却没留一点情面,动作反而快了起来,惹得竺法成骚情难耐,扭动起来,口中支吾,似是求她不要再做折磨,最好给他一个痛快。

停嘛,是不能停的。

可痛快是怎样痛快?

竺法成还不知道。

窗外风声渐起,雨滴淅沥。

李琮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她瞧佛祖敛眉低眸,就好像是在责怪她一样。她使坏地笑了笑,给竺法成换了个姿势,叫他支棱着对准金身佛像,掰过他的脸,不许他逃避那道悲悯又威严的目光。

两个人犯下的罪,怎么要一个人来偿呢?

“阿琮,我不后悔。”

犯戒破身,生死相随。

从十三岁时遇见那癫狂的女冠出走西域,到十年后与昭阳公主在大兴善寺颠鸾倒凤,他做什么便认什么,绝不后悔。

此时的李琮还不晓得竺法成做了怎样的决定,她只觉满殿神佛目露谴责,叫她平添几分不爽来。

“后悔?后悔也晚了。”

李琮只想出一口气,把着竺法成不肯放手,叫他正对金身佛像,状似小儿,泄身脱力。竺法成眼翻作白,浑身发烫,瞧那星星点点液争先恐后地粘上佛祖金身,心里羞惭得不成样子,恨不得就此晕在李琮怀中。

而她仍是不肯放过。

林断山明竹隐墙,乱蝉衰草小池塘。

硕大的雨点砸向烟火缭绕的大兴善寺,可再大的雨也无法熄灭熊熊燃起的欲火。只那佛祖金身衬着满殿烛光,折射出如梦似幻的金属色泽,为那有情人做快乐事更添几分情趣。

竺法成愣愣看着李琮满是疤痕的身体镀满金泽,登时分不清哪个是她,哪个是佛,但觉金光弥漫,云霞遮眼,巫山梦断,牵惹愁肠。

或许,佛与她本无区别。

她就是他修的道,她就是他求的法。

她就是,心之所向。

李琮沙哑着声音,她忍不是从法成勾她来宝殿忍起,是从香花盛开的相遇忍起,是从大漠黄沙的驼铃忍起,是从一场场的雨和一夜夜的梦忍起。

总之,她忍得够久了。

李琮含着他的嘴巴,意有所指地说:“该轮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