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许久,喉咙干涩,“晏晏,就因为你看到了那天晚上的事,所以一票否决我所有的感情?”
“这七年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太难捱,我本以为,只要我扫平了一切障碍,缓和所有跟我们有关系的人和事,我就可以熬过去。我还是我,你也还是你,我以为我离你仅有一步之遥了,可我现在才发现,这一步,难于登天。”
“晏晏,我从来不信佛,可这七年里,我日夜祈祷拜佛,拜他许我愿,让你爱我,就如同我爱你一般骨髓浸透。”
“可是晏晏,我更知道,我拜的从来不是佛,是你。”
晏晏,我好爱你。
我怎么会不爱你呢,我对着窗前的海棠夜夜诉说我的爱意,我乞求天上的月亮把我的爱意传达,我向神明祷告你也会像我爱你一样爱我。
可惜海棠无香,可惜月亮不语,可惜神明从来只存在于人们寄与美好的臆想中,对爱情就像复杂高深的方程式一样无解,或许,你不爱我呢?
陆之宴埋在季瑶的颈窝处,她顿感湿濡一片。
她心颤抖。
“我们之间的感情,从来没有别人。对不起,晏晏,我不该不相信你,我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
陆之宴紧紧抱住季瑶的腰,他的声线抖若筛糠,背部战栗。
季瑶搂着他的脖子,眼睛直直地盯着某一处,神情怔怔。
“陆之宴,我们这辈子就这样吧,我不放过你,你也别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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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5 95. 惹哭(h)
“你先送我回水幕里。”
陆之宴声音嘶哑:“为什么?”
“我有些资料在那里。”
他还保持抱着她的姿势,黑黢黢的瞳孔盯着她,“季明现在住在水幕里?”
季瑶垂下眼皮,点点头。
他没说话了。
车子缓缓驱动,前后座之间有隔板,张默收到陆之宴的指令,开始启动引擎,他惯会装聋作哑,机械地开车,目不转睛。
季瑶摸了摸自己的肩头,犹豫了几下,轻声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的手指了指肩膀,“这个。”
陆之宴转头看向窗外。
“刚刚。”
季瑶有点疑惑他怎么知道的,但她没追问。
“猜的。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劲。”
季瑶忍不住想要反驳,“他是我……”
“你当他是弟弟,他未必当你是姐姐。”陆之宴打断了她的话。
他嗤笑:“才几天啊,装什么姐弟情深。”
季瑶看着他的侧脸,棱角分明,那双剑眉倜傥锋利,眼尾有些猩红,透出一丝易碎的脆弱,挺拔的鼻梁却又凌厉冷傲。
季瑶又想起刚刚自己颈窝处的湿痕,温热的,咸咸的,是泪水。
她亲了亲他的眼角。
真是厉害,她竟然惹哭了他。
哪怕是在七年前她赶他走,他都没哭。
感受到眼角这一吻,他整个眼圈都慢慢变红了。
季瑶有些无措,拿着他刚刚给她擦泪的手帕,准备覆在他的眼睛上。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干什么。”
即使是如此,他的言行仍霸道。
她的话被堵在喉咙里。
看着他的眼睛,季瑶情不自禁地靠得更近。
他先她一步吻住她,轻柔又带着急切,从唇到鼻,再到眼睛和额头,最后两人的脸颊相贴,依偎在一起。
后座车厢里热度攀升,体温高的吓人。
陆之宴随手将玻璃窗换了个色,升起了第二层车窗屏障。
他的手慢慢伸进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