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瑶沉默。

季明像是恨铁不成钢,他忍了几下,恨恨说道:“你背后的痕迹才要好,我不准你再让他为所欲为!”

季瑶一噎,胡乱点了点头。

季明看了眼陆之宴,愤然离去。

陆之宴长腿一迈,蛮横地拽过季瑶,将她塞进车里。

季瑶被拽得手疼,她抽回手,但抽不出来。

“你干什么!”

他的吻如狂风骤雨般落下来,吻得又凶又急。季瑶差点喘不上气,她两手并用,却被陆之宴抓住,将她的手腕扣在座椅靠背上,在她的唇上疯狂啮咬着。

“陆…陆之宴……”她气若游丝。

他吻够了,微微分开,她唇瓣被蹂躏得鲜红。

“你……”她张开就要骂人。

“你跟林锦泽见面的那晚,也去见了他吧?”

季瑶的动作顿住。

他的眼神像是吃人的虎豹,牙齿磨得锋利。“那天你肩膀的牙印,是他咬的吧?”

季瑶的心骤然悬浮起来,眼睛睁得极大。

“季瑶,你身上每一寸我都了如指掌,你以为你能瞒得了我?”

“所以你当时为什么要瞒我?是不是你们还做了什么?他还碰你哪了?!说啊!!!”

陆之宴的神情极其可怖,双眼红得像是要滴血。

她的唇轻微颤抖,眼睛看向别处,却被陆之宴一手钳住下巴,让她直视他。

“季明虽然有些顽劣,但他是我弟弟,我们清清白白,我不允许你说这种话来污蔑我。”

陆之宴冷笑,“他是你弟弟?所以你就可以纵容他?”

他死死掐住她下巴,“季瑶,我再问一遍,那天晚上,你们做了什么?”

一字一句,像是从肺管里吐出来的一样,阴冷瘆人。

季瑶的眼睛一闪不闪地望着此刻盛怒的他,忽然,这些天所有的情绪都涌上心头,她压不住,嘶吼着:“是!他是我弟弟,所以我纵容他!我们该做的不该做的什么都做了!那赵羽婷呢?她又是你的谁?!在临市的那天晚上,你们在酒店又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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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再无余音,只有粗重的呼吸声。

季瑶重重闭上眼,神色懊恼。她没想提赵羽婷的,一时过激,什么东西都不过脑地说出来了,还是以这么冲动的方式。

关于赵羽婷,她应该是平静地提出,而不是现在这样,嘶吼狂怒。

因为她在意的不是那天晚上在酒店所看到的,她真正在意的,是赵羽婷陪伴了他这么多年。

她想知道,是否赵羽婷的出现,已经足以弥补她的不在;是否他与赵羽婷携手共渡的情谊深厚,他已离不开她;又是否,赵羽婷多年的相知相伴早已润物细无声地进入了他的心,只是他尚不自知罢了。

她还想知道,是否她季瑶,只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一根被她辜负所以想掰回来的刺;是否她只是他的执念,而非爱。

即使闭着眼,泪水仍旧兀自流下,一行接着一行,像长江的水决了堤,怎么止也止不住。

她忍了很多天的眼泪似乎要在此刻倾巢而出,她很讨厌流泪,可她现在无力隐忍。

陆之宴看着泪流不止的娇容,深深皱眉,眉头都要拧成川字,他取出怀中的手帕,轻轻擦拭她的眼泪,手帕一覆上去,就湿了一大片。

“那天你来临市了?怎么不找我就走了?”

“找你做什么,岂不是打扰到你和你的红颜知己了吗?”

越是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提,嘴上越是叛逆。她很不屑自己这种小家子气,可说到底,她还是在意。

“我跟羽婷……”

季瑶猛然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