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卿笑的愈发温和,只是那笑意再未到达眼底。
二十一岁这年,他终于有了想娶的女子,豆蔻年华令他倾心而臣,只想要将她光明正大的迎回家中,结凤成鸾,双栖不离,可惜这个愿望竟是至死也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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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蔷薇兰香混绕,很快化作了滚滚热浪袭涌而来,嘉鱼只觉连一根手指都软的不能再动,随着时间推移,淫痒入骨的漾起,从里而外的将她侵蚀灼燃,她渐渐哭的迷乱,实在是那药太过烈性,烧的她每寸肌肤乃至每股血液都在疯狂尖叫。
情欲之火再是无法压抑。
“呜呜~”她渴求着抚弄,又回念着往日夜里与皇兄尝过的欢愉,越是想便越是火焰奔涌,从脚趾漫过头顶,再翻涌腹下,骨肉魂魄都乱了。
她费力的用脸儿蹭着他的手心,若腻的水光弄湿了指腹,药效起的比预料中还要快,撩起汗透的缕缕青丝,太子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淡漠。
长指摩挲在她颈背后的滑腻肌肤上,许是动情了,花型的胎记嫣红的似是要滴出血来,在如玉的那一处,充满了诱人的色气。
因为他的抚弄,她娇啭着哭颤,是舒服的却又不够。
忽而嘉鱼被他抓住了皙白的脖颈,轻轻一提她便趴去了他的怀中,龙涎之香冷沉的入心撩魂,她颤抖在他身前,樱唇中的呻吟愈发媚了。
可他只冷冷看着她肩后那块嫣红,点点香汗滑过嫩肤,他俯首含住了那里,轻轻一吮,属于她的兰香味甜腻的醉人,墨玉冷眸微缩,忍不住的用力咬了一口。
“啊”嘉鱼登时仰头奋力的挣动着,他这一咬让她有了片刻的清醒,认出了身前是谁,便无力的推搡着他,颤颤巍巍哭叫着:“放、放开我!”
她大半的身子还在冰凉的地砖上,太子松了手,嘉鱼又坠回了蔷薇花中,散乱的衣襟下,抖瑟的粉颈泛着娇艳,急促的呼吸让锁骨处不断起伏,精致的美极是悦目,连盛放的蔷薇都不及她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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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魏忻还在用力的磕头,眩晕剧痛以及惊惧皆化作一张网朝他笼罩而来,最疼的那一处却在胸腔之下,那是皮肉之苦万分不能抵的难受,入了心的痛,痛的无法呼吸,亦痛的令他憎恶。
砰砰砰
寂静的华阁中,一时竟只有他以头撞地的声音,渐渐鲜血模糊了视线,黑暗无边倾压,自始至终他都一字未言,却用着最惨烈的方式对太子抗议。
直到那扇紧闭的门被人推开,提着一盏花灯的沈兰卿走了进来,他踩着乌砖上的蔷薇,越过阳光下浮动的浓郁兰香,一步步的往榻前走,那总是温雅带着几分笑的俊颜从未如此难堪的紧绷着,他直直看向落下的那半边帷幔,影影绰绰,只有一双脚儿陷在柔软的锦衾中在微弱动着。
绣着粉色茶花的珠履一只掉在了檀木脚踏下,他见过这双鞋,嘉鱼曾穿过一次。
“太子殿下!”
他愤怒出离的对向坐在榻畔的男人,疾步上前一把撩起了轻纱帷幔,看清了里面的情形,身形大晃着往后踉跄了两步,手中的花灯砸去了地上。
灯盏间八角鎏金飞凤,衔住的珍珠花串精美,薄丝面上绘着几道小小身影……今日是坊间的花灯节,这一盏灯是嘉鱼所求,沈兰卿早早出宫再匆匆赶回,却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番场景。
便是因他如此,太子挑起了嘉鱼的裙带,漫不经心的一扯,系成蝶结的飘带便散了,连带着层层裙纱也松在了小腰间。
“表兄倒是来的凑巧。”
沈兰卿也庆幸是来的快了些,他看着跪在地上的魏忻,若非是他使人送了口信来,他需得明日才会回宫的。
“还请魏舍人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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