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一会?。”

池欲的回复很简短, 郁瑟敏锐地察觉到了池欲今天的兴致好像不高,她就没有多说话, 攥着他的手指跟着池欲一起上楼。

推开?房间的门,浓重的烟味扑面而来,不知道是池欲刚抽到烟还是上一任房客留下的。

池欲进去顺手把花递给?郁瑟, 先把窗户打开?, 余光瞥见郁瑟的表情不知道怎么就笑, 为?自己?辩解道:“我刚来,还没来得及抽烟, 前台说就这一间房了,没办法就订了, 下午我再找间房子?, 忍一忍,嗯?”

郁瑟说好,说自己?不介意。

郁瑟今天穿着一间简单的纯色短袖,站在门口看着池欲, 也没有说要进来, 池欲斜着坐在椅子?上,见她不动又叫她过来:”怎么了, 到我身边来。“

郁瑟往前走,把花放在桌上,站在池欲面前微微歪头,眼睛干净无辜。

池欲被她看得莫名心软,伸手握住她的手,郁瑟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开?。

郁瑟就问:“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说就牵手。”

这样问百分之百是在对池欲刚才敷衍回答的不满,

池欲嗤笑一声,他语气仍然算不上温和,但说出?话却在顺着郁瑟:“哦,两周不见了让我牵一下也不行了,郁瑟你长胆子?了。”

他说话的口吻实在不好,郁瑟无从适应,有点不想讲话了:”我没说不行,”她垂眼,刻意柔声地问:“你心情不好吗?那我不打扰你了。”

这句话太温和了,郁瑟半俯身看他,鸦羽般的长睫眨动,自然生动,让人格外于心不忍。

池欲伸手抱住她,仰头去触碰郁瑟的脸颊,睫毛轻颤时?在皮肤上留下舒服的轻柔痒意。

池欲偏头亲吻她的头发,温热的吻从脸颊到嘴角,郁瑟没躲,但也没有迎合他。

郁瑟低头能看到他的腺体上红肿的痕迹,上面有明显的针孔痕迹,大概他又度过一个煎熬的易感期。

郁瑟抬手去触碰他的腺体,只是很快很轻的掠过,但池欲却闷哼了一声,郁瑟收回手,抱歉地问:“疼吗?对不起。”

“有点,”池欲一手圈着郁瑟的腰,让她靠近自己?,一手去拉她的手,讲道:“前几?天药物注射得太频,没好全?,你想摸就摸,疼也疼不到哪去。”

郁瑟就说自己?不摸了,她还是看着池欲的腺体,问:“这次易感期很难受吗?我听小叔说你一直在监护室待着。”

池欲一听这个,不知道想起什么,心情猛然回落,可?郁瑟的表情太诚恳了,池欲捏着她的手指,来来回回,一下轻一下重,还是说道:“没事?,和之前一样。他什么都跟你说?”

“我问的,”郁瑟说:“他大部分都问我学习上的事?情。”

池欲挑起一个很淡的笑:“你问他,你知道他是谁吗?”

这个问题问得郁瑟一愣,她立马警惕起来,没立即回话。

她不说话,池欲也不说。

旅馆里老旧的空调开?了和不开?没什么区别,窗户外吹进来的热风丝毫没有减弱室内的高温,反而加剧了这种炽热的粘稠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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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瑟的皮肤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她不确定池欲问这话的目的,大概今天池欲也不是因为?想她才过来的。

更像是要质问她?

池欲今天从见面开?始态度就很冷,毫无征兆地来找她,聊天也显得格外淡漠。

郁瑟一开?始想要和池欲见面的期待感逐渐褪去,取之而代地是紧张不安,还有一丝没由来的失落。

池欲的这句反问是什么意思?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