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2 / 2)

你生日没来得及许的愿望都可以放在这里。”

“不用了,”他说,“我不过生日。”

“为什么,”她不解,“过生日多好玩。”

“因为,我母亲的忌日,和我的生日离得很近。”

“她会过世,也都是因为我的疏忽。”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一个烂漫的小孩子讲这些残忍的事,“所以对我来说,这不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可是哥哥,我觉得你的妈妈一定很爱你,就像我妈妈很爱我那样。”她看着他的眼睛认认真真说。

“如果我妈妈有一天离开了,不论是什么原因,她都不会希望我以此来惩罚自己,你的妈妈肯定也一样。”

“所以你应该要振作起来,每天都要过的开心幸福,这样才能让妈妈在天上感到安慰。”

稚嫩的言语和认知,在当下的情境里,却有种奇特的说服力。

他看着静谧燃烧的烛火,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了。

“哎呀蜡烛都要烧完了,”她说完看到蛋糕时瞬间着急起来,“今天就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了,哥哥你今年没过生日,就把今天当作是你的生日,跟我一起许愿吧!”

他没有告诉她,其实那天真的恰好是他生日。

那也是他那么多年,过的第一个生日,许的第一个愿望,

……

没有一个病入膏肓的人能离得开自己的止痛药。

萧砚南终于彻底醒悟。

在她离开伦敦后那漫长的许多年里,他逐渐发觉,与她有关的一切,都能神奇的让他的神经感到放松。

起初他只有她亲手调的那瓶香水,很小的一瓶,克重有限,于是他让人复制出了精确的配方。

再后来她出道,他按照她临走前,要他在她站上舞台后多多关注的叮嘱,远远的看着她一天天进步,越来越光芒四射。

只是看着她的笑容,他头痛的频率就因此降低了不少。

心理医生告诉他,有心理创伤的个体可能会对治愈过自己的事物产生强烈的依赖需求,习惯用特定的方式来缓解痛苦,但这并不完全是一件好事,他要想恢复健康,就一定要逐渐戒掉这种依赖性,绝不可以继续放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