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 / 2)

这很难,但他原本已经下定决心,可在头痛欲裂时看到她,还是会像看到救命稻草般,对她出于本能反应的触碰。

医院的走廊空荡,白茫刺眼,充斥着各种他不喜欢的气味和情绪,而他的painkiller却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刻出现在了他面前。

他终于可以没有阻碍地摄取她的体温,和能够让他舒适的一切。

姜稚礼猝不及防被他拉进怀里,被迫贴着他坚实的胸膛,起初有点不自在想挣脱,但切实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和皮下渗出的细汗,发觉他是真的很不对劲,“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萧砚南,”她努力将头抬起一点点,将脸转向他。

那张素来沉稳清贵的面容此刻苍白,眉头紧皱,额头的青筋骇人地暴起,让姜稚礼觉得心惊,“我带你去找医生看看好吗。”

“别动,”他大手覆上她的后脑,将她重新压回怀里,声音沙哑的过分,“让我抱一会。”

“一会就好。”

姜稚礼便噤了声,任由他抱着,隔着他胸前紧实的肌肉,她能听到他心脏强而急促的心跳。

她从未见过他这样的一面。

寻常的萧砚南八风不动,全然是一个不怒自威的上位者形象,强大到仿佛进化掉了所有情绪,只余理智。

以至于她总是觉得他淡淡的,和他之间总隔着一层缭绕的云雾,让她始终都看不清他,让她只能凭感觉行事。

于是在林铮那里逼问出了他父亲病危的事之后,她连行李都顾不上收拾,马不停蹄赶到京北来找他,就是因为觉得,他会需要他。

姜稚礼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抬起,贴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柔声说,“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她知道他跟他父亲的矛盾一定很深,但父子间本就有天然的联系,他的母亲已经不在了,此时再面对父亲的生死,他不可能全然无动于衷。

她感觉的到,他绝非看上去的那样冷情。

片刻后,萧砚南缓缓松开她,又恢复了往常冷静自持,一丝不苟的模样。

“抱歉,”他开口,抬手理顺她被他压乱的长发,“吓到你了。”

“没有,”姜稚礼摇摇头,仰头关切地望着他,“你真的已经好了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老毛病了,不必担心,”萧砚南说,“吃过药就会好。”

什么时候吃药了,姜稚礼心里好奇,但看他现在已经恢复如常,估计是在她来之前就已经吃了,现在刚好起效。

手术室的门这时打开,姜稚礼看到有医生走出来,心里默默祈祷,幸运的是她听到医生说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只是还需要观察,等到情况稳定之后才可以探视。

萧砚南点点头,淡声道谢,站在原地缓了缓神之后,才又看向姜稚礼。

“都这么晚了,你过来这里做什么。”他问,眼神同时瞥向不远处正极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林铮。

“是我,”姜稚礼赶忙解围,林铮也是被她的淫威逼迫,自己可不能害他,“是我说我想你了一定要见你,他没办法才带我来找你的。”

“大半夜飞上千公里来找我,”萧砚南略微俯身,沁黑的眸子带着极强的审视意味压向她,“这才分开没多久,姜稚礼,你就这么粘人。”

无形的威压让人喘不过气,姜稚礼紧张地吞咽了下,直到发觉他唇边扬起不易察觉的弧度,才确定他只是在开玩笑。

“对呀,我就是这么粘人,”姜稚礼歪歪头,漂亮的眼睫弯起,“怎么办,萧总不会要给我的试用期打负分吧。”

萧砚南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抬起一只手,宽大干燥的掌心贴上她脸侧,带有薄茧的拇指抚过她细嫩的面颊,眼底的情绪意味不明,“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