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只能保证至少是熟的,小心翼翼地端着碗走进卧室。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正午明艳的阳光游过青色窗帘,将卧室映得像泳池。
放下碗勺,蹲在床边,喊醒梁靳深,她伸手浅浅戳了戳他的脸颊。
梁靳深身材管理得太好,体脂率很低,曲邬桐这样一碰,只触到他紧绷的平整皮肤,没有察觉脸颊肉的存在。
有点失望,曲邬桐又转移手指去梳他的眉毛。
梁靳深的眉毛很浓很密,简直与曲邬桐的眉毛是反义词。
只可惜她才玩了没一会儿,梁靳深就睁眼了。
讪讪地收回手,将手背在身后,她佯装若无其事:“你快喝点粥,等一下才好继续吃退烧药药!”
退烧后梁靳深明显好转不少,只剩声音还有点沙哑,爬起身,碰碰她的脸颊,“我先去洗漱,等一下再喝。”
“哦。”曲邬桐明显感知到自己脸上依旧未消的稚气的脸颊肉被他戳了一下。
是在报复吗,她想。
“辛苦柿柿照顾我了。”梁靳深还不忘丢下一句感谢,脱口而出的“柿柿”越来越自然。
下巴靠在床垫上,捧着手机,曲邬桐盘腿坐在床边地毯上,等他回来喝粥。
或许是在短暂的同居过程中察觉到曲邬桐爱光脚在屋里乱晃的事情,梁靳深预先在装修设计时为公寓安上了全屋地毯。
虽然清扫很麻烦,但卫生又不是她负责的,曲邬桐没有理由不同意,她喜欢赤脚的自由感。
卫生间中传来他刷牙洗脸的细碎声响,甚至还有电动剃须刀运作的声音,曲邬桐撇撇嘴,感叹他的龟毛。
再从卫生间走出,梁靳深甚至还换了一套睡衣,身上完全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生病的孱弱,清爽干净地在她身旁坐下。
“皮蛋瘦肉粥。”曲邬桐介绍,还不忘强调:“我跟着网上教程做的。”
为了显示自己照顾他的劳苦功高,曲邬桐还伸出左手食指,展示那一道几乎看不到的已经愈合的小小伤口,“为了切肉丝我还不小心切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