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一身华服嫁衣的安远公主在猎猎寒风中与送亲的虞锦棠作别,“万望大虞强盛安泰,有朝一日,若兄长可至胡地再看妹一眼,妹死而无憾。”

“锦邈……”虞锦棠看看远处伸着脖子,仿佛等肉的饿狼般的匈奴单于,抿紧了薄唇,“哥哥一定会来接你的“

安远公主微微地笑,朝兄长行了个大礼。从今天开始,兄长的羽翼再不能护她周全,她不能哭,只能笑,得一颗野草,在漠北的草原上顽强地活下去,活到兄长来接她的那一天。

虞锦棠回来之后,比以前更加沉默了。去朝中复命之后,就叫了宋箫到别院喝酒。

今日休沐,宋箫本也担心虞锦棠的状况,就去了晋王在城郊的别院。

已经是暮春时节,别院中的海棠花开得正艳。虞锦棠就坐在海棠树下,靠着树干,捏着酒壶,仰头往嘴里倒。

清澈的酒液顺着线条优美的下巴滑下来,在澄澈的月光下,说不出的迷人。

宋箫只觉得心跳忽而急促了两下,控制不住地吞了吞口水,缓缓走过去:“喝的什么酒?”

虞锦棠抬眼看他,忽然笑了一下:“你想尝尝?”不等宋箫回答他一把将人抓过来,扣在怀里,猛地灌了他一口酒。

“咳咳咳……”原以为玉瓶装的应该是宫廷的清酒佳酿,没想到却如此的辣、简直比得上西北的烧刀子,虞锦棠竟然还喝甜酒一样喝得面不改色。

虞锦棠低头看他,看着他咳红了脸:“辣到了吗? ”

宋箫说不出话来,舌头都麻了。

不等宋箫缓过劲来,一双微凉的薄唇忽然贴到了他的唇上。

那薄唇的触感极佳,带着极为浓郁的酒香,然而宋箫根本没心思欣赏,只觉得三魂七魄都被吓了出去,在虞锦棠怀中拼命挣扎。

虞锦棠索性把手中的酒壶向后一扔,一手揽着宋箫的脊背,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似乎是压抑的太久突然爆发,这一个吻狂放得让人吃不消,折转碾磨,反复深入,宋箫几乎被他吻得背过气去,身体也渐渐软了下来。

一吻结束,宋箫大口大口的喘息,虞锦棠却没有抬头,把脸埋在他的颈窝中,自言自语道:“君竹,我定会护你周全的,我护不住锦邈,这一次我一定要护住你!”

从别院出来,宋箫一直是懵懵的状态,晕晕乎乎了一天,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这是违背伦常的、非常危险的事,虞锦棠喜欢他……怎么办?夺嫡正在关键时刻,这件事决对不能让人知道……

宋箫担心了好几天,直到再次见到虞锦棠,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不合常理。作为一个男子,被另一个男子强吻,本该是厌恶的,排斥的,而他,担心了好几天,竟然是在担心虞锦棠的前途。

“想什么呢?”虞锦棠歪头敲他,伸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

“王爷,请您自重。”宋箫向后退了一步,低头看着地面。

虞锦棠的手支在半空中,停顿了片刻,而后伸长,准确地再次盖到宋箫的头上:“你那天没有推开我,就别想再推开。”

宋箫一愣,抬头看他,映在他眼中的,是虞锦棠那张冷静自持的脸,以及那一双带着笑的眼睛。他从来不知道,那双深邃睿智的眼睛里,会有笑意。

之后,两人的相处一如往昔,虞锦棠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照常找他喝酒,偶尔约他去城外骑马。

宋箫虽是一介书生,马还是会骑的。郧时候骑马,就现代会开车一样,作为一个上层社会的男人,宋箫自然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