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朝中受了委屈,记得告诉我,我给你出气! ”
“让女人去喂那群野狼,男人躲在朝中享乐,这是奇耻大辱! 君竹,这朝中只有你能理解我的想法……”
昔日七皇子的话语言犹在耳,宋箫顿时坐不住了,想去看看虞锦棠。这个疯狂的想法来的如此突然,他没有多想,就提着一壶酒去了晋王府。
晋王府大门紧闭,王府的主人正被禁足,宋箫绕到偏门去,敲了敲门,一个面向冷硬的侍卫开了门:“我们王爷在禁足,不见客人。”
“等等!”暗处,突然蹿出来一道人影,一人穿着漆黑的劲装,走路毫无声息。说完这句话,又突然消失,男侍卫立时不说话了,没说让宋箫进去,也不赶他走。
片刻之后,邡黑衣人又回来,低声道:“宋大人请进,王爷在花园。”
侍卫立时让开了道路,有小厮上前来,领着宋箫往花园行去。
宋箫好奇地看了那黑衣人一眼,这人怎么知道他是谁?
这王府修得很是精致,亭台楼阁,雕梁画栋,花园中金桂飘香,秋菊绽放,一派欣欣向荣。花丛中央的石桌前,坐着一人,身穿玄色常服,手持玉壶,自斟自饮。听到脚步声也不拾头,等到宋箫走近,才淡淡地说了一甸:“你来了“王爷……”宋箫张了张嘴,把手中的酒壶放到桌上,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虞锦棠挥挥手,下人都退了下去,花园中很快就剩下他们两个人。这才抬起头来,往常那双深邃沉稳的眼睛,如今竟满是疲惫与迷茫。
“君竹,我护不住锦邈,护不住……”轻柔的话语,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宋箫却听得出,这里画所含的心酸与悲愤。
宋箫在旁边坐下,倒了杯酒“人生之不如意,十之八九,纵然是皇上,也有办不到的事。”
虞锦棠抬眼看他,猛地灌了一口酒。两人都不说话,就这么一直喝酒,喝到月上西楼。原本是来陪人喝酒的结果宋箫先醉了,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虞锦棠失笑,起身走到他身边,缓缓伸手,将那飘到脸颊上的碎发拨开,露出一张红扑扑的俊脸。这人平日一本正经,醉酒的时候却如此迷人,手不受控制地抚上了暖暖的脸颊。这人就是一个咒,一经触碰,就再难放手。
“君竹,你当真,是我命中的劫数。”一声叹息,消散在秋日的晚风里。
三公主虞锦邈,封安远公主,和亲匈奴单于。圣旨颁布,虞锦棠没再说过什么,静静地呆在王府中。和亲的一应事务,都由皇后一手操办。待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就要把公主送去漠北。
送嫁那天,公主在凤仪官前辞别母后,大妆华服,三跪九叩。皇后用明黄色的帕子捂着嘴,泣不成声。
虞锦棠站在宫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等妹妹走过来,这才缓缓躬身:“来,哥哥背你。”
安元公主红着眼睛,微微地笑,趴到兄长宽厚的肩膀上,任由他将自己背上马车:“哥哥,你会送我到北漠吗?”刚刚及笄的虞锦苗,声音还带着几分稚嫩。
“送,哥哥把你送到北漠王庭。”虞锦棠哑声道。
“太好了。”细嫩的胳膊搂紧了虞锦棠的脖子,让他仿佛咽下了一颗苦胆,从喉咙一直苦到脚底。
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在边境上遇到了迎亲的匈奴贵族。
“公主交给我们就行!”匈奴的贵族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往马车里瞄。
虞锦棠瞥他一眼,缓缓抬手,车队根本没有理会迎亲的人,继续向前。匈奴的贵族想发脾气,但看清了领队的人,不由得瑟缩了一下,默默领着他们往北漠深处走去。
虞锦棠一路沉默着向前,直到看到单于的王旗,直到送无可送。
“妹此去恐无归期,兄长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