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并不是什么难事,祖辈都是做官的,宋家的家底还算不错,在京中给他置了宅子,又买了丫鬟小厮,日子倒是安定下来。

只是有一事让他颇为烦恼,就是刃位七皇子殿下,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总是邀他喝酒。

宋箫看着手中的请帖,很是犹豫,这已经是七皇子第三次叫人来请他了。第一次是七皇下与几个武官喝酒,说是大家想看看新科状元,恰好天皇上来翰林院,他顺手就给推了;第二次是七皇子生辰,邀他去府中玩耍,他推说身体不适,只送去了一份礼,人却没去;这次,七皇子根本没说是要做什么,只让他到醉仙楼喝杯酒……

现在几个皇子关系紧张,宋萧一个刚刚进了翰林院的小官,并不想跟任何一个皇子有所牵扯。但事不过三,七皇子是皇后嫡子,且战功赫赫,迟早是要封亲王的,人家纡尊降贵邀请他一个小翰林,再不去就彻底把人得罪了。

多谢殿下相邀、烦请转告殿下、下仃定按时前去。”宋箫深吸一口气,笑着对送帖的小厮道。

一下午的时间都在坐立难安中度过。宋箫想很多,七皇子接近他究竟有何目的、虽说自己是炙手可热的新科状元,但如他位卑言轻、于夺嫡来说并无益处;至于宋家、现在他父亲只是个五品知府,祖父也致仕了,朝中再无他人,有什么可图的呢?

想不明白的宋箫甩甩脑袋、提笔继续写书,挨到下衙,回家换了身衣裳,这才硬着头皮去了醉仙楼。

醉仙楼大堂里人声鼎沸很是热闹,小二领着他上了二楼雅间,门前站了两个侍卫,神情肃穆,推门进去。原本料想中的热闹场景并未出现,屋中出了站着布菜的小厮,就只有虞锦棠一人,坐在上位端着杯酒,缓缓饮啜。

宋箫心中咯噔一声,这阵仗,看来是只请了他一人,倒让他更加迷惑了。

“君竹来了,”虞锦棠原本绷着的脸,看到宋箫,竟忽而露出一抹笑来,仿佛宋箫是滴在静湖中的水滴,在七皇子的脸上,开了圈圈涟漪,“过来坐。

“参见七皇子殿下。”宋箫躬身行礼,却被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牢牢托住。

“今日就你我二人,不必拘礼。”虞锦棠摸着人了,就不舍得撒手,顺势将人拉到身边的位置上坐下,笑着给他倒了杯酒。

宋箫吞了吞口水,这架势怎么么懆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

虞锦棠见宋箫脸色不好,这才意识到自己孟浪了,干咳一声,拉开些距离:“今日请你是有件事想求你。”

宋箫跟虞棠碰了杯:“殿下太客气了,有什么吩咐,下官定然竭尽所能。”

虞锦棠笑了笑,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来,上面写着几个题目“过几天是父皇的寿辰,安排了个节目,让皇子们即兴对诗,对上的能跟父皇讨赏,我自小读书不好,只会打仗,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一句来,便想到君竹的文采……”

原来是替皇子捉刀,这倒不是难事。这种事,也难怪没有请旁人,宋箫不疑有他,接过男张纸来细瞧。

他没问虞锦棠怎么知道有这个节目,也没问这题目是怎么得来的,只是暗自心惊七皇子的势力。京中的几位皇子,在家中的时候也听祖父常说起。祖父以前做过皇子们的讲师,对几个皇子颇为了解,照他目前所知的状况,其他几个皇子,可远不如这位看似京中没什么势力的七皇子有手段。

写几首命题诗,着实难不倒宋箫,他提笔一挥,很快就写好了几篇,且还附赠了好几个变旬,以及题目衍生出来的诗旬,有备无患。

虞锦棠对他这般细心有些惊讶,心中的喜爱不由得更加,将作弊的小抄收起来,便跟宋箫喝起酒来。

喝了一会儿,宋箫渐渐放得开了,跟虞锦棠聊起来。两人从北漠的风光,聊到匈奴的风俗,再到边城的美酒,江南的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