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正避之唯恐不及,七皇子却像个榆木脑袋一样上赶着去送人,两个皇子不由得露出讽刺的笑容。庆元帝一愣,而后微微笑:“去吧,小状元难得,可别给朕丢人。”七皇子敢在这个时候提出送状元,看来是心中坦荡,并未往这处想。

“是。”虞锦棠恭敬地告退,大步朝宋箫的方向走去。

庆元帝是个皇帝,同时也是个父亲,他虽然会疑心儿子结党营私,又怕儿子们觉得他不自信,这种矛盾的心理,只有他自己明白。

宋箫正迷迷糊糊地搭着榜眼的肩膀往外走,忽而一阵天旋地转,撞进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衣服上有清新的草木香,很是宜人,瞬间驱散了口鼻中的酒气,宋箫忍不住使劲嗅了嗅。

看着怀中人像个小动物一样抽动鼻子,虞锦棠只觉得心中软成了一滩水,面上却是不显,冷眼看向邵满脸褶子的榜眼:“我送状元回去,尔等自便吧。”

榜眼见是七皇子,自然不敢多言,被男冷冽的眼神看得一哆嗦,慌忙低头退到一边。

虞锦棠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半拖半抱将人塞进了自己的马车中。

“唔?殿下?”马车晃晃悠悠地前行,宋箫迷迷糊糊地抬头,看到一张俊美至极的脸。

因王子皇孙不可直视,宋箫也只匆匆看了几眼,如今离得近才算真正看清七皇子的长相。

剑眉星目削薄唇,除了有些黑,这张脸当真无可挑剔。隔着朦胧的醉眼,越发好看。

“嘿嘿,我怎么看到七皇子了?”宋箫酒劲上来,已然分不清梦境现实,忽然伸手,摸了摸虞锦棠的脸,“摸着没感觉,唔……是做梦呢……呼呼 ……”

嘟嘟囔囔地说着,宋箫在虞锦棠的胸前蹭了蹭脸,就这么睡了过去。

虞锦棠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慢慢伸手,点了点泛着粉色的鼻子。这般没有防备,当真是个孩子。

醉酒的小状元,软软地瘫在他的怀里,白皙的脸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纤长的睫毛垂下来,形成一小片阴影,粉色的唇薄厚之中,泛着润泽的水光。

虞锦棠看着看着,莫名觉得有些燥热。方才在鹿鸣宴上,递海棠花的时候,他便有些意动,这会儿美人在怀,更是心痒难耐。

在这一天之前,若有人告诉七皇子,你会对人一见钟情,他定然以为是个笑话,可此时此刻,虞锦棠忽然慢了,话本上说的怦然心动,是什么感觉。那样的喜爱,超越了性别、身份……只一眼,便认定,是他想要得到的人,无论如何都要得到的人。

带着薄茧的温暖手掌,轻轻抚上白皙的俊颜,微微发热肌肤,染得虞锦棠也跟着热了起来。男只手,不受控制地往下滑,沿着白皙的脖颈,滑到线条优美的锁骨,而后,钻进了状元袍里。

温暖的胸膛触感极佳,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虞锦棠似被烫到一般想要抽回手,手却像被粘住了一样,怎么也不愿离开,反而越探越深,摸到了胸前一粒小小的凸起。

“唔……”熟睡中的宋箫轻哼了一声,甜腻腻的,激得虞锦棠下腹一紧。

该死的!虞锦棠暗骂一身,自己身下竟然有了反应,这真是。

“嗯?”宋箫被摸得不舒服,颤抖着睫毛试图睁开眼。

虞锦棠吓了一跳,赶紧把手缩回来,给他理好衣襟。

宋箫对这天后来的事一无所知,在客栈里睡了个昏天黑地。

宋知府家公子中了状元,州县的人很快就都知道了,纷纷上门道贺。宋家爷爷以前做过高官,现在致仕了,京中现在没有房产,便做主在京中给宋箫置办一套宅子。

二甲进士还要参加庶吉士的选拔,一甲三位可以直接进翰林院。翰林院的日子,就是每日记录帝王言行,编纂史书,修整前朝史书。这对于宋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