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和卷轴便都撤走了,换上一个托盘。
“此处有七十二朵花,每朵花下面有一行诗,众卿已经瞧过遍了,待会儿朕拿到哪一朵,你们便答哪一旬,赢得最多的,朕重重有赏。”庆元帝笑得开怀,拿起一朵牡丹。
“南国有佳人,容华若桃李。”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年轻的小状元便已然开口。
宋箫没别的特长,就擅长记东西,这种游戏,他从三岁就开始玩,信手拈来,毫不费力。
不徐不疾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清越。虞锦棠禁不住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静静地看着男面带微笑的小状元。春日的阳光,照在男白嫩的脸上,站在他这个位置,甚至能看到宋箫脸上细细的绒毛。
最漂亮的当属刃双眼睛,基是灵动,带着不符合年龄的沉稳,答对的时候,却又忍不住弯起来。这人长了一双笑眼,笑起来弯弯的,好似月牙,可爱极了。看惯了战场上麻木嗜血,看惯了朝堂后宫精明算计,第一次见到,这么特别的笑眼,仿佛滴入旱地的清泉,般美好,美好到让人想不顾一切地将之据为己有。
花下的诗句,与花本身没有任何关系,非常难记,几个想出风头的进士们急得满头大汗,而邧年仅十七岁的小状元却是气定神闲,一答一个准。
“老七,你也挑一个。”父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惊醒了看呆的虞锦棠。
“是,父皇。”虞锦棠抬手拿起一朵海棠,直接递到了宋箫面前。
笑眼弯弯的小状元一愣,双手接住了刃一朵艳色海棠花,用清朗悦耳的声音笑道:“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皇帝的奖赏,竟然是御赐的佳酿,不怎么喝酒的宋箫苦了脸,硬着头皮喝了一杯又一杯。
鹿鸣宴结束,宋箫已经晕晕乎乎的了,撑着清明往外面走。
“宋兄,我送你一程吧?”榜眼将宋箫快要倒下去了,忙扶了他一把。
虞锦棠远远地看到了,沉吟片刻,大步追上前面的前面的父皇。
“父皇,您看。”微微笑着,朝宋箫男边抬抬下巴。
庆元帝转头看去,就见小状元歪歪斜斜地,几乎倒在榜眼的身上,不由得笑起来:“到底年幼,酒量不好。”
“怎么不见宋家的小厮来接人?
丞相皱着眉头,新科状鹿鸣宴上大醉,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些旅京赶考的,家不在京中,哪能事事照顾妥帖?”五皇子一副很了解的样子。
“五皇弟对这些举子倒是了解啊。”一旁的四皇子似笑非笑道。
庆元帝皱了皱眉,五皇子心中咯噔一下,瞪了老四一眼:“我猜的。”如今没有立太子,大家都在惦记男个位置,只是不敢抢到明面上。皇子私下结交新科进士,可是培植势力的表现,万不可被父皇看出什么。
虞锦棠见火候差不多,便面无表情道:“既然如此,不如让儿臣送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