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令曦不着痕迹地轻嗤了声,这门她不吱声的话,房东自己就开了,一个男人想要偷偷进入女性住所,不用脑袋都能想到他要干什么。
“我在睡觉,迟点起来给你找吧。”
房东不依不饶,“我急着用,你要是起不来,我自己进去拿也可以。”
任令曦眯起眼,心中厌恶感更甚,假装从床上下来,打开床头灯慢腾腾挪到门边,给门吱呀开了一道缝,睡眼惺忪道:“……你要拿什么?”
房东猛地推开门,“我自己知道在哪,我去拿就行。”
任令曦没想到这家伙直接就推门进来了,一时猝不及防退了几步,让他进了屋。
房东一进门先借着门外的光打量了任令曦一眼。
任令曦还穿着下午那套吊带花裙,为了佯装自己是刚睡醒,左边的吊带还歪歪扭扭挂在肩头要掉不掉。
“你说你今天不方便啊?”房东状似闲聊凑近他,“其实不方便也有其他办法,刚好你今晚也没客人,要不我照顾照顾你的生意?”
任令曦已经在心里想好怎么把下半身动物收拾一遍丢出去了,想了想监视的任务还没结束,尽量不能搞出大动静,于是又重新开始考虑怎么才能把动静闹得小一点,不要引起老屋那边嫌疑人的注意。
正如她想的,因为没办法保证房东和老屋那边的人是否有关系,所以不可能轻易亮出自己调查官的身份,然而一旦自己动了手,那要解释也没那么容易。
节外生枝的麻烦。
“今晚让我高兴了,这个月房租我也可以给你免了怎么样?”
就在房东的咸猪手搭上来时,门口传来叩叩两声。
屋里开着盏床头的昏暗小灯,照不到他的方向,阴影里男人看不清面容,歪垂着头,盯着房东表情嘲讽,操着一口俚语黑话:“夭傻子嘚,唔怕堵夭根卵作尸仔喂坤去?”
那房东被门口突然闯入的男人吓了一跳,身上的肉都跟着抖颤,急急忙忙道:“大、大大哥……你哪里的,这我、我家……我不是本地人……听不明白……”
他边上的任令曦唇角差点就翘了起来。
门口的男人缓缓直起身,先将衔在嘴里的烟夹在两指间深吸了一口,再拿出来慢吞吞吐出一圈烟气,朝门口一歪头示意,“那我婆娘,你要不想死就滚出去。”
房东僵硬地转头看了任令曦一眼。
任令曦撩了撩头发,状似不怎么情愿,“别再打人了,那样我又得找房子。”
下一秒房东果真屁滚尿流地落跑,留下屋里的那对“狗男女”。
男人走进来,悠哉悠哉将门关上。
不得不说人的气质真的可以改变外形,明明顶着同样一张脸,贺云朝此刻给她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的一个人,帅还是帅的,就是邋里邋遢不着边幅的痞帅,而且如果不好好看脸的话,第一时间还是会被他那股子阴狠劲儿吓退,根本没胆子和他对视。
“你怎么进来了?不是要在门口接应吗?”令曦打量他。
贺云朝将烟塞回嘴里,咬着烟蒂又吸了一口,走到窗边透过窗缝睨了一眼对面的老屋。
“暗号呢?”他转过头来,拿下口中的半支烟。
任令曦一脸莫名。
“说好了遇到麻烦就说暗号,结果你好像完全没想求救。”
“这种事情也是需要求救的吗?”任令曦不以为意。
“至少现在的处理方式比你自己解决会好许多。”
“我也不是只能用暴力解决,找点托辞一样能搞定。”
“哦,”贺云朝慢腾腾挪到她面前,倾身看着她的眼,“在他吃你多少豆腐之后?”
“烟味好重。”任令曦捂着口鼻,“这是工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