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朝的手指深入他皮下。

一寸,一寸,生生抠出了他的腺体。

“痛?”贺云朝在他几乎已经要断气的哭叫声中,微微扬起声线,“没什么好叫。”

他扯出那一块abo腺体组织,它的另一端还与詹克己的身体相连。

“你挖出那些受害者腺体的时候,她们都替你叫过了。”

贺云朝面无表情地扫过手里血淋淋的组织。

“Alpha的特权不是这么用的,我教你。”

下一秒,整个空间陷入凝滞一般,无形压力兜头而来,詹克己已经濒临破碎的身躯,仿佛被再度挤压,神经血管都不听话地拧转缠结,痛感钻入每一个毛孔,每一处神经元。尤其是腺体,明明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却依然能感觉到由它传导的一阵阵刺痛直击大脑皮层,那种痛苦不堪负荷,犹如身体被人用最钝的锈刀来回锉皮剐骨,生不得,死不得,明明要失去意识,却又无比清晰的感受每一丝钻痛,詹克己甚至期望自己下一秒能就这么死去,至少不被这非人的苦痛折磨。

这是什么……连任令曦都感受到了异样。

而詹克己根本无暇多想,只深切体会到这种自上而下的力量控制,让他发自本能地恐惧。

“贺云朝!”任令曦终于挤出了吼他的力气,“你不可以”

“他说,”贺云朝轻轻侧过半边身子,语气如一潭死水,“你是他的Omega……”

在詹克己昏过去之前,贺云朝遽然攥紧了指尖。

“他不配。”

那血糊糊的腺体组织,就像是烂掉的葡萄一般,被贺云朝捏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