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正好,春和景明,是新的一年。

每次开车我都特别羞耻,羞耻到脚趾在地下抓住一座古城??求点赞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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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泽被秦伊拉去看他们田径队训练,两个人坐在观众席上等,她一脸八卦地凑过来:“年前儿听帆子说你要追人,怎么样啊?”

“……说不上来,不温不火的。”

“我看着他就觉得他挺温柔的,应该不是那种吊着你的坏人啊……”陈泽正欲点头,想起来哪里不对劲,他吓得眼睛微微睁大:“你知道是谁啊?”

秦伊一脸淡定:“不好猜么,也就他个傻子看不出来,放心我对同性恋没什么歧视的。”

陈泽长叹一口气,他不知道该怎么和秦伊解释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别说脱掉主奴的外衣,他们什么都不是,他不够优秀,讨不来庄云生的喜欢。

周末的时候庄云生带他出去买衣服,试了很多春装,庄云生像给芭比娃娃穿衣服的小女孩似的,一件一件乐此不疲。好看就买下来,直接叫邮回家,不用提走。

“您别买了……哪用这么多啊……”他好不容易从众多导购小姐姐的笑意中解脱出来,扽了扽庄云生的袖子小声道。

“你不喜欢?”庄云生挑眉看他,陈泽慌了一瞬,连忙解释:“不、不是……穿不过来的。”

庄云生一手轻轻搂住他的腰,丝毫不在意路人投射过来的目光,偏头问他:“差一个月你过生日了,你想要什么礼物?”庄云生的意思,这是一年一度的少有机会,平常可没有很多机会能奖励他的小奴隶。

陈泽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僵硬,他脸上的红热慢慢散去,敛下眉睫:“我,不太爱过生日。”庄云生轻笑:“难得有机会奖励你,确定不要把握住吗?”

陈泽的脑中不可控的回忆起十二岁的那个生日,他当时忙得完全顾不上什么生日,他只知道妈妈的情况在一天一天变坏。就在那天,四月十二号,一则他爸爸在外面有情人的新闻登上了各大网站头条,那是耀南成立以来舆论波动最大的一次。

他的母亲从病床窗户一跃而下,在他眼前。

春天医院外柔嫩的绿色新芽刮过她的身体,却拦不住她的心。她像一只疲倦到不行的鸟,张开双臂,纵身一跃结束痛苦。

可她把所有的苦痛和孤寂,都留给了她年幼的儿子,那个闪着太阳金光的小窗台像个永远无法释怀的噩梦种进他的心中。

从那之后他再也不过生日,没有亲人朋友在意这个日子,他只能买一束百合,打很远的计程车,在冰凉的墓碑前跪一下午,他被永久剥夺了吹蜡烛的权利。

庄云生在他眼前晃了一下,颇有些担忧地俯身看他苍白的脸色:“到底怎么了?”

陈泽只是沉默地摇摇头,直到跟着他上车,他不安地攥着安全带,良久,他小声道:“那天我想出去一天,行吗?”庄云生没多说什么,也没追问,只是点头:“没关系,可以的。”

两人沉默到家,庄云生才着手去查陈泽的背景,他以往不乐意去做这些事,那应该由陈泽亲口告诉他。

但庄云生控制不住,想要多了解,多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