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留情地捕获她更连绵不绝的娇喘与吟呻。
“那陆渐之知道吗?”他追问道。
“关你什么事。”
沈玠瞧见她极为娇俏地白了自己一眼,也真真切切看清楚了梦中人仙姿玉色的容颜。
他并不认得这张脸。
那张脸上慵懒恣意的神情与他白日里见过的宁葭有几分相似,眉梢眼角却又生得截然不同。
这春梦幽长缠绵,穿过了床笫之欢。
那个夜晚,宴尽,王府的宾客散去,沈玠自己喝得酩酊大醉,放纵脾性,缠着那美人喝了许多的酒,把人家弄得晕晕乎乎,自己却清醒了许多。
梦中的美人突然哭得梨花带雨:“其实我也很喜欢芙蕖。”
“世人多咏梅颂菊,赞美它们不畏严寒,不争早春,可是我更喜欢莲花,烈日愈是灼灼,酷暑愈是难耐,它们却开得愈是肆意,愈是亭亭净植。我生在西疆,天生惧热,因此,十分羡慕。”
“为什么刚刚不说?”他听到自己这样问。
“谁稀罕做那女人的影子。”
在梦中,他听到王府的下人对她行礼。
叫她,王妃娘娘。
0009 暗卫
沈玠醒来的时候已是次日辰时,天色大亮,昨夜的绮丽梦境亦真亦幻,大半细节皆变得浑浊不堪,他只觉得头痛欲裂,醒来后独自怔坐在塌上出神,如坠神魔。
黑鹰一早便站在殿前,身后跟着一个一袭黑衣的暗卫,两人皆面色惶急,望着沈玠失神的模样,互相挤眉弄眼了一番,有些欲言又止。
“王爷……”
“何事?”
沈玠回过神来,摆正衣衫,起身走到二人面前,面色如玉,语气平淡,颀长的身姿不怒自威。
“暗影前来回报,昨天夜里王妃娘娘下山后并未回相府,而是转道去了御马场,抢走了一匹汗血宝马,还打伤了几个相府的侍卫,一路逃出了长安城,直……直往西边去了!”
黑鹰有些畏惧地吞了口唾沫,一边抬手挥拭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一字不落地将暗卫回禀的情报传达给沈玠。
昨天下山时,沈玠命两名暗士悄悄护送宁葭回府,只是为了防止有人起歹意,对她下手,却没曾料到宁葭自己会生出这档子事。暗影不敢轻举妄动,火速赶回王府报信,方知王爷去了宫里。
“她会骑马?”沈玠的眉头跳了跳,他揉了依稀困倦的眼睛,差点以为自己还在梦中,提声问道,“还打伤了几个侍卫?”
“是……”黑鹰点了点头,脸上十分笃定,王府的暗卫不可能撒谎。心里却也七上八下,毕竟这事过于荒唐,他也只能半信半疑。
宁家世代簪缨,书香门第,府上出过状元爷,出过探花郎,也出过绝色倾城的大美人,就是不曾听说,还能培养出这么一位剽悍野蛮的偷马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