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不好了。”
景燃噗嗤笑出来,“要不你先补个觉吧。”
“你是说我脑子不够用?”燕岁问。
是的。
“不是,没有。”景燃拍拍他脑袋,“没灵感就先别画了,鸡总以为太阳是自己叫出来的,但其实鸡叫不叫,太阳都会准时出来。”
燕岁蹙眉,“你说我的灵感是鸡?”
“我说你的灵感是太阳!”景燃有点想死,把他调色盘拿过来放地上,笔也拿过来,搭在调色盘上,然后薅着他从凳子上拉起来,“去睡二十分钟,二十分钟我叫你。”
燕岁被放回床上,棉被两边被裹好,景燃出去前,他就已经睡得没了意识。
简直就像是……方才坐在那里画画的情况,是燕岁在梦游。
景燃无奈地摇摇头。
时间是清晨五点四十,景燃走到画架前面,坐在小矮凳上。
他不明白为什么画画要坐得这么低,低头,喔,他摆了一地的……颜料盒,抹布,笔,水桶,颜料箱,还有两个崭新未拆的白色颜料。
赛车手有一些刻在DNA里的强迫症,比如发动机怎么排列,变速杆是什么间隔,当他尝试整理一下地上的东西,还是忍住了。
万一等会儿醒过来发现位置不对了闹起来怎么办,他可不会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