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罗瓦涅米城区很近,而且他们的酒店在城里。要在欧洲的平安夜找个能吃饭的地方,约莫也只有麦当劳了。
两个人都有些饿坏了,啃着汉堡不说话,腮帮子塞的鼓囊囊,然后看着对方忍不住开始笑。
再一起走路回去酒店,结束这魔幻漫长又精彩的一天。
街边有很多人端着烛台,平安夜营业的商户非常少。不远处的小教堂里传来赞美诗,他们前方路口处的屋檐下有一台公共钢琴,燕岁走过去,食指压了一下中央C。
景燃想起他会弹钢琴,“你就让我听个响?”
“没有啊我试试它音准不准。”燕岁说。
景燃不懂,“它是琴,它能不准?”
“……”燕岁舔了舔嘴唇,顺便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给他解释,“琴,需要人类为它调音。”
好在景燃悟性尚可,“喔”了一声,感慨,“隔行如隔山。”
燕岁在琴凳坐下,他很久没摸琴了,两只手先各自找了一下音。
这是一架有年头的钢琴,常年摆在北欧干燥的室外,受风霜侵袭,所以音色闷且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