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惊喜的目光。
“这瓶酒用的是百分百的蓝龙舌兰心。”燕岁说,“你看他的标,是Anejo,意思是它陈酿的时间是八个月到三年,而且没有贵得吓人,酒吧里买也就三千多块。”
景燃点点头,“你很会啊。”
“我会的多着呢。”燕岁骄傲一笑,在酒吧昏暗不明的灯光下和他碰了碰杯,“敬蒙扎?”
“好,敬蒙扎。”景燃仰头喝一口。
酒吧里有驻唱,这个周末在这里举办F1大奖赛,米兰到处都特别热闹,驻唱弹着吉他,并不是多么闹腾的歌。
主唱唱到“You don’t have to say I love you to say I love you”*,不少人跟着一起唱,其中就包括燕岁。
在景燃的视野里,年轻的画家慵懒地靠在吧台,仗着这里照明不足,有人的目光从画家手里的香槟杯一路溜到他手臂、肩膀、锁骨、喉结,然后画家偏过头来。
景燃信了他不喝酒这件事。
因为这个时候,燕岁小声在跟着主唱一起哼着,这首歌景燃听过。以前有一回,车队后勤的姑娘开车把他们从机场送去赛会,车里就放着这首,景燃当时听歌识曲了一下。
这首叫《Wish you were 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