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来到勃朗峰,这是阿尔卑斯山的最高峰,同时也是西欧的最高峰。

很有名的甜品“勃朗峰蛋糕”说的就是这儿。

跑过昆仑天路的赛车手在这里毅然摈弃雪地胎,景燃用一组加强胎在这里爬到积分榜第九。

年轻的赛车手在驾驶方面有着不属于他年纪的老成,他和赛车之间仿佛不是手脚操作,而是直接用意识去控制。

有很多解说认为景燃的亮点在于收放自如人车合一,这是非常高的评价,对驾驶工具并不是一味地操控,更多的是配合。车手配合机器的运转速度,在每个齿轮的咬合上产生共鸣。

接着,回到巴黎。

达喀尔拉力赛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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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乔治第五大道,乔治五世酒店。

价值20万一晚的客房,景燃刷卡付钱。

这里是乔治五世酒店最大的套房,但卧室依然遵循了法国人对“卧房”的观念精致小巧,足够温软的床,以及漂亮雕花的橱柜。

第五大道的街边有吟游诗人,他们拨弄着琴弦在哼唱燕岁没听过的曲调。他开始相信巴黎是一座极致浪漫的城市。

世界上有无数人终其一生都想要搬去巴黎生活,巴黎偏爱年长的女性,巴黎爱诗歌和音乐,从前的燕岁不明白,他只觉得这是一座被过度营销的城市。

现在他承认了。

好吧是有那么一点点营销成分的。

有时候燕岁会做一些“感觉自己做过了这件事”的梦,也就是说,在梦里,他看了手机的时间,但他只记得自己有看手机的动作,却不记得时间是几点。

那是一种非常真实的梦境,梦里以为在现实,但在梦里却无法确认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此时,燕岁就有这样的感觉。

深夜,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间,他从被窝里窸窸窣窣的向上爬了些,用脸去贴景燃的脸颊。

景燃微微睁开些眼睛,把他重新抱回怀里。

燕岁在黑洞洞的房间里抬眼看着他,这种强烈的不真实感让他恐惧,于是他更加紧、更加用力地抱住他。

一直到清晨。

阳光永远是充满希望的,太阳升起在某种意义上告诉人们,无论昨天过得多么艰难,今天起码还能见到阳光。

燕岁醒来的时候阳光最盛,中午十一点三十分,景燃光者上半身在屋里子收拾东西,他正在一件件把衣服叠回行李箱。

画面很养眼,燕岁坐起来,“我发现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睡得很死。”

景燃看过来,“不好吗,睡眠好多重要啊。”

“是啊。”燕岁的胳膊搭在蓬蓬的羽绒被上,“你收拾箱子干什么,要走了吗?”

景燃说:“是啊,比赛结束了要回国了。”

“你呢?”景燃问,“你跟我走吗?”

眼睛里带着期待,嘴上却很理智,“你再考虑考虑,我可以等你,要是没考虑好,我忙完了就过来找你。”

燕岁曲起腿,撑在自己膝盖上,支着下巴,想逗逗他,“真的吗,我要是就跑了呢。”

景燃走过来坐在床边,他身上有些疤痕,大约都是从前跑比赛留下的。

“那你这么说我就懂了。”景燃望着他,慢慢靠近,“看来得让你腿软跑不动才行。”

燕岁笑笑,“你先回去吧,我不跑。”

闻言景燃有点失落,“真不跟我走啊?”

“我在西雅图还有房子呢,我得回去把房子退了吧。”燕岁苦笑,“放心,真不跑。”

“好。”景燃贴过来亲了亲他,“对了,那个许卿耀,需要我去让他们制药厂研制个治脑残的药吗?我可以把他们研发组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