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有信心,尽管你把车改成真的陆地航母,可来到达喀尔,大家都一样。

达喀尔拉力赛在告诉全世界的赛车手:真正的勇士就要来越野!

画面里的海斯拉克已经消失在旷野。

直播切到后一辆车,燕岁放下了手机。

他深深地吸气,再吐出来,缓解了一下情绪。他得专注,他还有工作。

重新拿起画笔后,燕岁无意识地改变了整幅画的色调。

他掺了更多的朱红,他画了一团又一团的烈火。

烈火在荒漠燃烧,然后,开出玫瑰。

-

三天后。

燕岁在孚日广场的长廊里坐着,他在发呆。

然后他接到了一通电话。

电话那边的风声很大,风里他听见景燃的声音,“燕岁,你画完了吗?”

怎么一开口就问进度,什么坏毛病,燕岁蹙眉,“没呢。”

听筒里听见那人哼笑了一声,“我到安道尔了,这里山上的积雪居然还没化。”

燕岁笑笑,“是啊,山地气候是这样的。”

“你画快点儿。”景燃说,“快点画完来看我比赛。”

第63章番外IF线:霸总赛车手X可爱小画家

番外(4):

很神奇。

以前燕岁在视频网站上看一些吃播,弹幕都说,等我有钱了一定要买一个能闻见味道的手机。

燕岁好像闻到了。

他举着手机贴在耳边,眼前是午后艳阳当空的孚日广场,游客、孩子、遛宠物的人们在这里悠闲地打发时间。广场有街头卖艺的艺人,拍着他们的非洲鼓在唱“SoonmaytheWellermancome,tobringussugarandteaandrum”*。

三个主唱仿佛多轨人声,在三月巴黎春还未到的午后,爽朗的节奏仿佛要把人带去高山远望大海。

高山啊。

燕岁好像闻到了安道尔雪山的味道。

“燕岁?”电话里的人以为是自己的信号不好,于是又重复了一遍,“听得见吗?你快点画,画完来看我比赛。”

“嗯……”燕岁说,“好。”

“下一站去比利牛斯山的阿内托,今晚出发明天比赛。”

燕岁说“好”然后又说:“我今晚可画不完。”

景燃那边一笑,“我知道啊,你平均挖个颜料能磨蹭三秒半,我就这么一说,你画完了告诉我,等我到了撒哈拉你总能画完了吧,燕老师?”

“……”燕岁想说你哪里来的自信,“行,我加快进度吧。”

“辛苦了。”景燃诚恳地说。

“你也辛苦了。”燕岁礼貌地回应。

他是真的辛苦,景燃挂断电话后,一瘸一拐地往维修站走。

谢安煜迎着他走过来,“我祖宗,还打电话呢,你能不能老实躺会儿啊。”

“那里面没信号。”景燃说。

谢安煜连连叹气,赶忙跑过来把他胳膊架到自己脖子上,“你右腿别用劲儿啊,你靠着我单腿蹦就行。”

景燃:“多难看啊。”

谢安煜难以置信这个时候他居然还在乎好看难看,“难看!?等你他妈的踩不动刹车,带着老胡从阿内托峰滚海里去你再想想好不好看!!”

他被谢安煜架着回去维修站,领航老胡伤势也差不多,但老胡好在只是撞了肩膀,而且领航员不需要有什么驾驶动作。

老胡见他回来,松了口气,“我刚还想着你跑哪去了,别乱跑啊,你躺着歇歇。”

“没多大事儿。”景燃说,“就是扭着了,都没伤着骨头,贴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