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肖似司琴的大男人顶替啊,他?虽然在宫里称得上权势滔天?,但?是宫外确实鞭长莫及,宫里头找只公猫容易,找个男人可就难了,哪怕是个死男人那也?得能弄得进宫才行啊!
看着梁九宫可怜巴巴的眼神,宜敏有?些失去了逗弄他?的兴趣:“行了,司琴的事儿自有?本宫安排,明?儿延禧宫自然有?你需要的东西。不过本宫丑话说在前头,此事若成,你自然得偿所愿,本宫自会安排人送你出宫安置,而若是不成……”
梁九宫郑重地对着宜敏叩拜行礼,“奴才虽然是个废人,却也?不是不懂感?恩的畜生,主子既为奴才筹谋到这等地步,若还是不成,那是奴才自个本事不行,死了也?是活该!奴才叩谢主子恩典,唯有?等下辈子结草衔环以报。”
死生之地
梁九功从钟粹宫离开后, 就来到他平日里独居的班房里,枯坐半晌却心绪难平。他习惯地将双手藏在大袖里,却发现手心早已湿透,浸满了冷汗, 不由得苦笑连连, 千古艰难惟一死,这世上又有谁能无动于衷地等死呢?他抬头?望向正殿的方向, 平日里进出惯了的地方, 如今竟让他觉得前所未有的陌生和恐惧, 仿佛一只吞人的凶兽一般,只因那里住着全天下最尊贵的人, 一手掌控着?他的命运。
他深知今日不成功便成仁,若是瞒不过天子, 那么?他的死期当?即临头?,由不得他不心生恐惧。只要一想?到站在对立面的是那位八岁擒鳌拜,十二岁亲政, 十年平定三藩, 将天下大权归于一统的大清天子,他便控制不住身体的战栗, 前所未有地害怕见到那位端坐明?堂的男人。
康熙的可怕没有人比他了解得更清楚,想?要在这位精明?厉害到极点的主子眼皮子底下搞事, 至今为止就没有哪个成功过!他虽然想?出了瞒天过海的法子,但?是要挣出一条生路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在这位主子面前, 稍有不慎就是死路一条, 连假死的机会都不会有。
此时若要问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莫过于掺和进了废后赫舍里氏这摊子糟心事。原本这事儿按照礼制, 该是六部主事或者大学士前去颁旨,毕竟赫舍里氏未废之前仍然顶着皇后的名头?,是当?今皇上爱新觉罗?玄烨明?媒正娶的原配嫡妻。偏偏礼部官员对此避之唯恐不及,根本不愿意沾手这事,以免在青史上留下污名。
推来推去许久也个?具体章程,最后不知?哪个?礼部官员想?出个?歪招,向康熙提议,赫舍里氏早年失仪失德,不堪母仪天下之责,已被废除中宫笺表之权,金册玺宝也已经被收走,甚至其?所享待遇也已降为贵人,故不应再享皇后仪制,当?以庶妃之礼待之。
什?么?是庶妃之礼?就是指嫔位以下,没有册印,不上玉碟的后宫小主,无论晋升还是黜落都由内廷司礼监负责,根本无需礼部官员前往,毕竟每年选秀入宫的秀女不少,除非是生下子嗣的才算是有些地位,否则位份起落极快,有些甚至一辈子连皇上的面都没见?过。
别看?礼部那群官员平日里方正古板,实际上能?够在紫禁城里身居高位的,都是心狠手黑之辈。像废后这等注定在史书上记一笔的事情?,他们哪里肯沾手,加上皇后失宠多年,中宫册宝与中宫笺表一应具无,不过空有皇后的名头?罢了,在前朝后宫都没有多少存在感。
这十多年来所有人都已经习惯性忽略了她的存在,就连赫舍里一族也大多数希望这位默默老死宫中,好歹还能?保留一个?皇后的名头?下葬。偏偏这位是不按牌理出牌的主,总是要一鸣惊人,这回不知?道又折腾出什?么?事,竟让向来爱惜羽毛的康熙宁可撕破脸也要明?旨废后的地步,既然她自个?给脸不要脸,礼部还需要费心给她什?么?体面吗?
礼部尚书是钮祜禄氏的人,跟赫舍里氏向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