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间,这些浮动便没过了谢琢玉的脚背。
唐酥敏锐地注意到,在这些浮动纠缠上来的时候,谢琢玉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哪怕只有极其微小的一瞬,甚至连半秒钟都没到,谢琢玉就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可唐酥还是知道,谢琢玉出事了。
他被谢琢玉背在背上,双手揽着谢琢玉的脖子,头搭在谢琢玉的脖颈处,鼻尖全是谢琢玉身上传来的清淡的味道。
唐酥忍不住抱紧了谢琢玉的脖颈,问:“谢哥,你怎么了?”
谢琢玉还没说话,唐酥便抢先说道:“我不要听什么‘我没事’、‘没关系’之类的敷衍,我要听实话。”
身下的谢琢玉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他。
唐酥趴在谢琢玉的背上,这样的姿势让他并不能做出很big的动作。他只能微微偏头,去看谢琢玉的表q。
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见谢琢玉的侧脸。微薄的cun紧紧地抿在一起,并无半丝笑意,一点都不见素r以来掌控全场的意气风发。
唐酥甚至看到,谢琢玉的cuns都呈现出一种灰败的白,像是被风Gan的玫瑰花,不过一点点的微风,就能让它消失得无影无踪。
谢琢玉的身上果然出事了。
半晌,谢琢玉苦笑一声,说:“我就不说了,怕吓到你。你要是不害怕的话,自己低下头看吧。”
隐隐约约间,唐酥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的手不由得紧握成拳,微长的指甲刺入了血ro之中,留下一个个Wan月一样的痕迹。
唐酥b着自己低下头,就看见谢琢玉被海水没过的脚背已然变成了森森白骨。白骨之上甚至连一丝一毫的血ro残留都没有,Gan净得像是制作了很多年的标本。
可是白骨之上,那些似白非白、似黑非黑的浮动却在脚骨上缠绕,像是腐蚀了血ro还不算,要将骨头一并腐蚀掉才甘心一样。
唐酥的眼眶红了起来:“谢哥”
“你可别哭a。”谢琢玉的声音中满是轻松,像是双脚都变成白骨的人不是他一样。他的嘴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始上翘,微小的弧度却足以让唐酥想象得到,谢琢玉的眼中现在应该满是温柔的笑意,也许还带着晶亮的光。
就像他一直以来表现出来的那样,自信、强big、温柔,没有什么危险会让他无法度过,也没有什么困难会阻碍他前进的脚步。
谢琢玉甚至还能继续调笑他:“你要是哭成了花猫,一会儿被端木看到,没准还以为我怎么你了,你可别害我风评被害。”
明明是这样欠揍的语气,明明是这样让人忍不住想揍他的内容,可听到谢琢玉的话,这一刻的唐酥却只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他忍不住低下头,将头埋在谢琢玉的脖颈间,小声说:“谢哥,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谢琢玉没有回答。
就在唐酥以为谢琢玉根本不会回答他这样矫q的话的时候,谢琢玉突然就开ko了。
他说:“你既然叫我一声哥,那么保护你就是我的责任。”
谢琢玉微微偏头,他微硬的头发在唐酥的脸颊处摩擦,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
谢琢玉说:“谢哥永远都会保护你。”
奈何桥头,瀛洲看着蹒跚而行的谢琢玉和唐酥,却并没有追上去。他的目光落在相依偎一对身影上,略带几分羡慕地说:“他们的关系真好。”
天予在一旁撇嘴:“你和你的big哥三弟关系不也是很好?何必在此刺j我这个孤家寡人。”
“孤家寡人?”瀛洲被这个词弄笑了,“刘子骥不是天天在天予神殿So虐,就求着你和他说一句话?”
天予目光冷淡:“谁要和那个数据说话,他连人的感q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