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这是很小的一件事,马上就会被忘记,人一生中需要的记住的时间太多,哪有工夫留住这些琐事。
关衔转身离开。
可是他突然觉得,法琦其实是完全没有必要参与这件事情的。
回头时那个男生还站在原地,腿有些颤抖,眼睛倒是灵活地到处张望,他看到法琦走过去就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来。
只可惜法琦被关衔叫住了,让她做自己的事情去就好。
他来到那个男生跟前,他还恋恋不舍地看着法琦的背影,显得非常失落。
关衔看了看他的胳膊和掌心,伤口不深,应该涂点药就没事了,不过还是要让医生检查一下。
“还有别的地方受伤吗,腿痛不痛?”
舒书木退后三步,上下审视他,客气道:“没什么事。”
近看他的长相更加出众,只是一直露出紧张的表情,好像做什么都用力过头。
像幼小的生物,因为承受不起外界的伤害,所以提防一切风吹草动,甚至让人觉得可爱了。
“我送你去医院。”他俯下身,尽可能温和地说。
舒书木却更加警惕了:“又不是什么重伤,我走得了。”
再这么说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关衔直接把他扛起来往外走,舒书木在他肩膀上面吱哇乱叫,弄得好像强抢民女,边上的学生全部都看了过来,看见是关衔扛着一个男生以后,大家只是在边上笑。
“我要···我要找警察!”
舒书木感觉有些头晕,喉咙里像卡着一根火柴,让他感到十分难受,却又吐不出来东西。
关衔直接把他扛到车上,放进副驾驶,拿安全带当绳索一般把他固定在座位上,甚至小心没有碰到他的伤口。
舒书木坐下来后恢复了平衡,就不知道该怎么挣扎了,蹬了两下腿就安静下来。
其实他也明白关衔不会把他卖了,看边上人的反应,他大概是那种叫得上名号的人物。但正是这样的人,才更讨厌!他们从来都理所应当地享受着其他人的优待,不知道反省自己的不足,不知道考虑其他受到伤害的人,不知道···虽然他好像知道要给自己看病的样子。
舒书木扭过头不看关衔,专注地看着外边的风景。
关衔的确把他送到了医院,让医生给他处理伤口,还开了很多药。
舒书木着急地说:“我的医保卡没有带过来!”
冤大头把钱全都付了,要是以后还要他还怎么办。
但是没有人理会他,他也不好意思大闹医院,这个医院特别安静,世界上真有这么多遵守纪律的人吗?
拿药的时候窗口上显示出舒书木的个人信息,关衔觉得这个名字很有意思,不容易忘记,不过他的笑似乎被舒书木误解了,他狠狠瞪了他一眼,才起身去窗口。
公平起见,关衔向他自我介绍,话说到一半舒书木打断他:“我听到了!听到···法琦学姐叫你。”
不知道为什么,关衔对他就是生不起来气,不过舒书木不高兴的样子也是很有趣的,他打量了一会儿,突然又有一个有趣的想法:“你喜欢她?”
虽然是问句,听起来却非常肯定。
舒书木本来倔强的目光突然变得飘忽不定,最后落在了角落的蜘蛛网上面,观赏了好一会儿,才说:“跟你没关系。”
关衔表现出不符合他形象的热心:“你也看到了,她跟我关系挺好的,我可以帮你。”
虽然一切的现象都指向他不像是这样的好人,但是也没必要撒谎呀,有什么好处不成。舒书木心中的天平就这样轻易地倾斜了,一改之前的敌视,向他投来了非常赞赏的目光,还傻笑起来。
关衔比较轻松地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