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
拍着我的,只有一个车内的直播镜头。
离得远,只能拍到我的背影。
听不见声音。
我站在门口。
脑袋放空了几秒。
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我的前老板,也是我的冤种闺蜜。
「桑晚和我说,好久不见。」
我现在,急需她给我浇一头冷水。
「所以呢?
「她除了说这个,还能说什么?」
闺蜜如我所料。
「说句不好听的,谁没个前任?
「她那么多选择,为什么要选离了婚的你?
「就因为你们相互依靠的那几个月?你平心而论,那是她人生的最低谷,谁会怀念?」
说得对。
挂了电话。
我拧开了门。
桑晚弯着腰,正在拖地。
抬手不经意间,露出纤细的线条,弧度曲折。
一如,当年。
只是拍戏吊威亚,腰上缠绕着绷带。
那把老旧的拖把在他手上。
湿了又干。
太熟悉了。
以至于我站在门口,迟迟没能进去。
「吃饭。」
她看见我了。
简单的话,没有多余的表情。
显得我的不安格外异样。
想太多的是我。
对她来说,这个节目也许只是一场稳妥结束她婚姻的公关。
外头,下着雪。
她身形苗条,五官艳丽,双手拿着菜筐准备火锅。
浑身散发着人妻感。
我拍了张背影,发了微博。
算是完成了节目组的任务。
吃完,她也没让我洗碗。
她动作麻利,洗干净手,又莫名自觉地开始给我铺床单。
就一张床。
我说,我睡地上。
「你腰上的伤,要换绷带吗?」我问他。
「我自己可以。」他说。
我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时,地板上单薄的被子已经铺好了。
她正从行李箱翻出一截长绷带。
我下意识避开目光,拿出手机。
谢昭宁弹了条语音给我。
我手上沾水,错手公放了出来。
谢昭宁看见了我发的微博。
「火锅你能吃得σσψ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