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卡莱文产生一种错觉,那东西属于他,没有人可以把它拿出去。
在实验室里的时候,卡莱文精神失常过一段时间。他生下一个异常恐怖的畸形,那东西吃掉了一整个实验室的人员,柔软的身体变得很膨胀,挤在玻璃房里。它舒适地伸展,将肢体伸入通风管道,任何一个可以钻入的地方,又长出了密密麻麻的利齿和感应器。它用身体给卡莱文做沙发和凳子,母亲在它身上脸色苍白。
畸形呕吐出没消化的尸块。有时候是一节腿骨,或者是半截金属牌。它身上有些组织渗透出腐蚀性的酸液,不断将实验室侵蚀。它长的越来越大,实验室的防弹封闭外墙上都出现了缝隙。
这次失控的试验以消灭实验体而告终。卡莱文当然尖叫了很长一段时间,但他的肚子又开始大起来了。等到最后他终于无法储卵,实验室洗去了他的记忆。
于是,卡莱文终于可以发挥他最后的用途。但有些卵隐秘地留在他的体内,在一段时间之后,终于长大了。他从之前和之后都在产卵,但总有探测员和哨队试图进入他身体的巢穴里。
他大哭。中间卡莱文会尖叫,他崩溃着,那时间还是一分一秒地经过,一切都没有停止下来。停下吧,停下吧,求求你了。他一边大哭一边尖叫,然后他生气了,那股怒气让他用抓到的东西捅进什么人的身体里,一下,两下,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一直到卡莱文记不清楚的睫毛模糊了的瞬间,那点子血糊在他的眼球上,把什么都粘湿透在一起。
卡莱文甚至会吃一点人肉下去。卡莱文撕咬那个什么人的颈部,手,手臂,牙齿在纠缠中咂在那人绷紧的大臂后,恶狠狠地掀开一大片扯烂的肉来。两具身体扭曲在一起,他身体无力,虚弱,挺着老高的肚子,手腕细细,臂面涌出青色的筋。但卡莱文还是像动物一样撕开了对方,他用手,用牙,用一切能用上的地方,姿态丑陋地扯开对方的喉咙。
血溅到卡莱文的身上。他的脸被血液润湿,显露出原本的模样。那些血缓慢地顺着卡莱文的面部轮廓往下滑,他的眼睛还是那个颜色,额发和眼睫毛都被打湿,贴在上面。
虫巢狂热地涌动着。接着母亲呻吟着生育,大腿筋挛,他自己用手伸到双腿间,用手扯出新生的虫卵。他的肚子高高地耸起,很快就有新的虫族匍匐在虫母带血的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