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混乱之中,青年不可避免地滑卵了。他蜷缩在床角,大腿下一滩湿淋淋的粘液,后穴正在不断地往外吐出乳白色的小卵。那些卵呈现上端微尖,下侧浑圆的形状,每一个虫卵都有一个高尔夫球那么大,黏糊糊地粘成一堆。
青年的大腿一阵阵痉挛着。他蜷缩起来的双腿间,层层叠叠的穴肉不由自主地收缩,要使一些劲才能把卵‘啵’地一声挤出来。他的股间已经积攒了一小堆,很快下一个虫卵又探出了头来。
断断续续地,卡莱文在自己哭泣着的呻吟声中产下了二十多枚新生的卵。与之前分娩下来的那两枚健康虫卵不同,这些在受惊中母体拼命排出来的虫卵都是没有发育完全的。离开了母体,它们也再不会有任何发育和成长的机会。
一连串的排卵反应让青年浑身发抖。他在途中被迫射精和失禁了,坐在自己生下来的虫卵堆上,湿淋淋的大腿连动都动不了。警告的红光闪烁不断,照亮了这个可怜人类的苍白面孔。
来自总台的电子联系声已经停下来了,默认为他不需要维修人员的帮助。成堆的白色虫卵挨挨挤挤,肠道里带出来的透明粘液拉成了丝,堆在他的腿间。但温仓的通风系统是没办法自我修复的:这代表着,很快温仓中就不会再供给适合虫族生长发育的空气成分,所有的卵和幼虫都会暂时停止发育。
然而,这个自然规则对于那个新出生的虫族异种来说并不成立。那个全身长满锋利口器和骨刺的异种已经把温仓边缘啃出了一个不小的缺口,正在试图从温仓里面钻到外面的房间里来。
显然,现在它对温仓里剩余的虫卵和幼虫暂时已经失去了兴趣。更吸引它的是处在它正前方的东西。
等到精疲力尽的青年终于找回自己的神志时,他听见了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什么东西正在向他爬来,并且已经爬上了湿淋淋垂下的床单。
卡莱文往后瑟缩了一下。如果他还有更多力气的话,这个可怜的青年一定会做出比这大得多的反应。但他现在只能竭力把自己缩起来,做一些根本毫无意义的事情。他现在甚至连挣扎着去按一按床头的紧急按钮都做不到,更别谈起身逃跑或者大喊大叫之类的了。
他实在是太累了。过于频繁的精神压力已经让他的应激反应变得有些麻木,像是他的大脑自动开启了屏蔽功能。他会被活生生吃掉,这也许比被当成实验品更糟;但对于死亡的恐惧已经失去了它威胁的效果,只能让他微微发抖了。
那只虫族的新生异种慢慢爬到了青年颤抖的腿边。它好像在辨别新的环境,显得有点谨慎。但很快,它就在湿漉漉沾满尿水,体液和精液的床单上立刻把自己弄湿了。它的下颚勾发出轻微‘吧嗒’‘吧嗒’的声音,互相交错着,继续在空气里寻找着什么。
卡莱文的气味在吸引着它。那是分娩下它的母体。同时它也接收到了那些刚刚被滑出体外,还未成熟的卵的信息。没有什么犹豫,它开始趴在青年的大腿根上,用锋利的颚勾把那些卵掰过来,然后开始进食。吃掉所有的卵根本没有费多长时间,但这次它进食得比较慢,好像是感到很安全似的。
它似乎永远都能继续吃。幼虫就是这样,进食,进食,不断进食。它甚至用自己的颚勾和口器去探青年双腿间微微开合的后穴,那个柔软的小孔往外嘟出来了一点肠肉,玫瑰红的肠子里还能看见里面一点乳白色的尖端。
卡莱文的后穴里还有几枚没排出来的卵。探索了一会儿,幼虫用自己的颚勾试探地插进了那个小肉洞里,想要把玫红的肠肉往两侧拉开一点。它的前颚就像是一个小型的扩阴器,很快就把第一个卵取出来,吃掉了。然后它像是很中意卡莱文暖和的肠子一样,在没有把第二个卵完全取出来的时候,就开始在青年的后穴里用口器进食了。
尖锐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