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就被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重重撞在窗户上,发出不算小的声响。我及时捂住了嘴,没让尖叫声漏出来。
我定格在原地,不敢动弹,屏住呼吸瞪着床上紧闭着眼的程靖夕,他似乎睡得很沉,我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他居然连个翻身都没有,这倒霉孩子,要是遇上入室盗窃的,他一定会被偷得只剩一条内裤,说不定还有劫色危险。
但我现在没工夫担心他会不会被劫色这个问题,我眼下的处境,更值得忧虑些。
什么叫作进退两难,我算是深刻体会到了。
若现在转身原路返回吧,又似乎对不起我半夜“千里迢迢”从城南赶过来的行为,也对不起方才我那被铁门压过的胸。
这么一想,退路是没有了,只有硬着头皮按原计划实行。
又心惊胆战地观察了会,见程靖夕没有醒过来的意思,我沿着窗帘慢慢伏下身来,贴着地毯,一面匍匐前进,一面时刻注意着床上的动静,满腹疑虑。
程靖夕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房子是他的,他出现在自己家也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但白天他曾表示过对房子的嫌弃,就算他是个善变的人,可变得如此之快我还是头一次见。
最让人想不通的是,屋内那么多客房,还有老宋的大居室在先,他为什么要跑到我的房间,睡在我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