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3)

半年之久才盼来的寒假!

我崩溃了,感觉人生无望了,整天以一副病入膏肓的脸面对我家的清洁阿姨以及我爸特意请来看着我的“保镖”们,看得他们心惊胆战。后来有一天苏荷来看我,她先是被我病入膏肓的样子吓了一跳,以为我得了不治之症,命不久矣,在得知真相后,她神秘地凑近我,问:“你听过长辫子姑娘的故事吗?”

我把头靠在床垫上,面无表情地说:“哦,听过,就是那个长着长辫子的姑娘想搭免费火车,结果到站跳车的时候,头发太长被车门夹住,最后死翘翘变成厉鬼的恐怖故事吗?”

“什么鬼故事!”苏荷翻翻白眼,“你能不能看点有营养的东西,我说的是格林童话里面,长辫子姑娘把头发放到窗外让王子顺着爬上来幽会的故事呢。”

原来是个关于偷情的故事,也不见得多有营养。

如果放在往常,我一定会很雀跃地和苏荷深入探讨一下其中细节,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我实在没有心情。

苏荷说:“喂,宋初慈,你是被关傻了吗?就不知道借鉴人家爬窗户这件事吗?”

我苦着脸道:“我又没有长辫子。”

苏荷静了一会,下了结论:“果然是关傻了。我的意思是,你看,你的房间虽然在二楼,但你家院子里这棵歪脖子大树的枝丫刚好伸到阳台,且生得还算粗壮,虽然你最近胖了不少,但它也还在能承受你体重的范围内,你完全可以翻窗出去。”

将她的话在脑中过滤了一番,我瞬间就从病入膏肓的患者转换到了女神经病的角色,一跃而起,将毫无防备的苏荷扑倒在床,往她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苏荷,你真是我的贴心小棉袄!”

苏荷嫌弃地推开我,用手背擦着脸道:“离我远点。”

隔天苏荷就和兰西借着温习功课的借口,陪我在树上爬上爬下了多次。这棵树长得很“懂事”,枝繁叶茂的,枝丫宽度和坡度都很人性化,唯一让我感到无奈的是,从这棵树下来到院子后,还得从铁门之间的缝隙穿过去,才真正算得上是逃到了外面的世界。

当年我正是身体茁壮发育时期,饭量很大,身材其实是有点横向发展的,为了能顺利进出铁门,我默默减了不少饭量和零食。苏荷就常说,我能扼杀掉向球靠拢的悲惨青春期,保持如今的白骨精身材其实要谢谢这扇铁门。

当然了,我的胸前十年如一日没有波澜也是在当初发育时期拜铁门所赐。但,老祖宗不是常说,有得必有失,在这个问题上,我表示看得很开。

上了大学后,我就再也没干过离家出走这档子事。

歪脖子大树和铁门一时间没了用武之地,我私以为它们一定很孤单。如今,能与它们再次亲密接触,着实是件令人倍感怀念的事。

但环顾了一下四周,无边的夜色下,树影斑驳的别墅背后,修剪整齐的杂草上挂着夜露,连只夜巡的虫都没有,此刻我的境地,实在不适合怀旧。

我脱下外套,好不容易从铁门外钻进来,胸口已是一阵痛。初冬的夜,虽然不比隆冬的凛冽,但吹在身上依然湿冷。夜风呼呼地灌进衣领、袖口,那感觉,就像吞下整整一罐薄荷糖,让胸口的痛更加明显。

万籁俱静中,我双臂环抱在歪脖子树下观望了会,握着拳头深吸了口气,抱着树干开始往上爬。

爬树这一行为,我生疏了好几年,所以现在爬起来并不是那么利索,有几次脚底打滑还差点掉下去,所幸的是,歪脖子树并没有为难我这个老朋友,花费了些时间后,我便靠近了窗户,轻轻一推,就开了。

我在心中对自己宝刀未老的行为很是佩服,愉快地迈了过去。脚落在柔软的地毯上,轻得几乎没有声音,我关好窗,整好窗帘,转身正待走向浴室,余光扫过床上时,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