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啊――”没等他说完,我一个箭步就整个跳到他身上,手脚并用地紧紧抱住他。

“我的腰!”

“啊――”

“我的耳朵!”

“啊――”

“宋初慈,你闭嘴!”

“啊――”

“是我骗你的,你肩膀上什么都没有!”

“那唱歌是怎么回事!”

“是我唱的。”

“你少唬我,那明明是个女声!”

“我会唱女声!”

“……”

我终于闭上了嘴,头向后仰,狐疑地看着他:“我不信,你……你再唱一次。”

他睨了我一眼,薄唇一张,方才梦里婉转的歌声就流淌了出来:“奈何客里,光阴虚费。”

我难以置信地瞪大眼。

“现在信了?你可不可以先闭上你的嘴,从我身上下来。”

我这才发现我还挂在他身上,脸一红,连忙跳了下来,可我想了想,又抬脚往他下半身踹去:“你还是男人吗!居然来阴的。”

他这次早有防备,轻松地躲过我的攻击。

“我不是男人。”他耸耸肩,勾起嘴角,“我是个大、男、孩。”

我简直要吐血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我把牙咬得咯吱发响:“你狠!”转身就要往屋里走去,却被他一把拉住。

“干吗?想单挑?”我恶狠狠地回头瞪他,对他挥了挥紧握的拳头。

他笑笑:“反正你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了,不如我请你喝酒吧。”

我上下打量他一眼:“你不会是想灌醉我,然后趁机……”

“打住!”他举起手在我面前画了个叉叉,“我的眼睛又没有长在脚底上。”

看我有发飙的征兆,他立马补充道:“只是有些烦心事,想找个人一起喝酒罢了。”

我默不作声地抽回手,走进屋里,一把关上门,随手拿了件外套披上,又打开门,冲正低头往楼下走的他喊:“姓阮的!说好你请的,我就不带钱了。”

他蓦然转过头来,对我咧嘴笑了笑:“好啊。”

苏荷这个没文化的小妞曾说过一句既文艺又实在的话:“人这一辈子最可悲的就是,当你想找个人喝酒时,却枉然发现身边竟没有一个朋友,那是何其之惨啊!”

今夜的阮文毓大约就是这种可悲的情况,他得有多惨才找上我这个“仇人”喝酒,而且还喝得满眼通红。我托着腮,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看着阮文毓闷头喝酒的样子,满心都是对他的怜悯。看他这种不要命的喝法,不外乎两种情况――职场失意,情场失恋。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他是后一种。

他这么喝下去会喝到胃出血吧。我到底是个善良的人,不忍心看他被送进医院,便清了清嗓子,同他找话聊:“你刚才那嗓音,真是惊艳!女人都没你厉害,你学过?”

他醉眼朦胧地看着我,点了点头:“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就连我爸妈都是剧院的演员,京剧、昆曲、泰剧、川剧、越剧、黄梅戏,全占了。我呢,是取之精华。”

我撇撇嘴,都醉成这样了,还不忘夸自己。

我换了个手托腮,继续问:“你不是在门上贴了张字条,说你去旅游了?游完了?”

“嗯。”他缓缓眨着眼皮,刚才夸赞自己时的神采突然间黯了下来,“想要一起旅游的人没了,一个人玩得无聊,就回来了。”

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第六感和我套话的功夫,不过两句话,就套出他在这借酒消愁的原因。自古“情”这一字,最伤人。我也曾为程靖夕醉过不少次,比阮文毓喝得更狼狈的时候也不在少数。我摇着头叹了声,这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