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对于药理有着极高的造诣,不知道比之老字号温家如何,但起码比你们对着情花埋头研究要好得多。”

“我说完了。”她叹了口气,“若此行能成,你们也不必谢我,就当我是在报恩了。何况这消息的来路也不太合乎江湖道义……”

裘千尺又将目光在师青若和苏梦枕间逡巡了片刻,“除却报恩不算,就当是我羡慕二位感情极好,不想看到变成悲剧好了。”

她说到这里,声音更低了下去:“他连骗一骗我都做不到骗到底,只一个情花就试探出了底细,反而是这位苏公子,在情花面前”

“不,你说错了。”师青若忽然打断了她的话。

裘千尺有些讶异地瞧着她的脸色,不知道她为何就这么严肃了起来。

师青若一把握住了她的肩膀,认真说道:“你可以羡慕任何东西,唯独不能羡慕他会因情花而心痛,便是待我真心。我最看中的,也不是他从昨日到今日的表现,而是他一直以来的心意。”

所谓情花,也不过是倾诉心意的契机。

“不错。”苏梦枕早已收起了红袖刀,乍看起来倒像是个略显病弱的公子哥,但说出的话却无端让人信服。“人永远不能将毒药控制下做出的举动,当作一个品评的标准,无论这毒药让人给出的回应,是真是假,都是如此。”

二人说话间相视一笑,显然对此早有默契。

这一笑,让裘千尺又抿唇沉思了好一阵,这才重新开口:“你们放心吧,我不会走入另一个极端的。”

起码,她不会因为经历过公孙止的事情,便觉得再遇到一个男人,也得让他种上情花毒,才能判断出对她真心与否。

“我该走了,你们若是治病着急,也该……”

“还不急。”师青若摆了摆手,“你给了我们两条很重要的消息,我也不能全无表示。你若要去北方,不如先去汴京,和汴京那头的车队一起赶赴北方前线,怎么都要比孤身北上安全得多,也不会被拦在寨子外头。”

师青若快速写了张便签,交到了裘千尺的手中,“你带着这张纸,去迷天盟找人,如今暂代迷天盟事务的人,是我的养女,她看到这张字条,自然能知道要如何安置你。”

裘千尺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养……养女?”

面前的女子横看竖看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至多也不会超过二十五。

与她同行的男子虽看着要比她大上几岁,又因病情显得有些憔悴,也不过是二十七八岁的年纪。

怎么便已有了一个,能掌管偌大迷天盟的养女!

她忍不住自言自语:“这么不显老的吗?”

若是这样的话,好像有这么高的武功也能解释得通了。说不定等找上一灯大师,吃亏的也不会是这边的“年轻人”。

师青若听着裘千尺的误解,笑了出来,却不打算解释。

这个问题啊,就等到她抵达汴京之后自己去寻找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