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当初把爸爸抓进监狱、将妈妈苦心经营的小店毁于一旦的是谁吗?
是首都特警局。
当初打着维护治安的名号,害得咱们家破人亡,像过街老鼠一样东躲西藏的人,就是特警局的这群走狗。
猫眼的父亲是特警局的一把手,这件事和傅家脱不了干系。
明明七年前说出这番话时他们还在用电话沟通,可裴野却能清晰地想象出裴初说出这番话时脸上似笑非笑,游刃有余的神态。
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为了让他不被“策反”,这场巨大的骗局从七年前就开始精心布局,而更可悲的是他清楚地知道,就算他现在拿着这文件找裴初兴师问罪,对方也不会有任何愧疚,甚至还会扯出无数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告诫他顾全大局。
裴野把文件慢慢放在桌上,面色一点一点冷下来。
“不是特警局做的。”他嗓音低沉,“他骗了我……他一直都知道他们父子是被冤枉的……”
“什么被冤枉,你说的这个人是谁?”
会长不解。裴野浓黑的眉眼一动,刹那间眸中似有刀光闪过,可他只是深吸口气,而后若无其事地抬起头来。
“谢谢会长,是你给了我一个迟来多年的真相。”裴野平静道,“有了它,我再也不会犹豫从今往后该如何抉择了。”
*
中央战区附属医院后身。
如裴初所言,这里曾被规划为医院高层的独栋别墅区,时移世易,如今这里的大多楼盘已经停工,仅剩的几套二层独栋因为无人打理维护,也已有了荒废的趋势。
唯独别墅区最内侧的偏僻角落,一栋别墅被专门划出了新的围墙,构成一个独立的院落,院子外停着两辆军牌轿车。
别院门拉开,裴初跨入屋内,一行人紧随其后进入房中。
客厅内,傅声正静静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听见有人进来了,甚至眼帘都没有抬起一下。
裴初微微笑了笑,抬手慵懒一挥指尖。
“这有你坐着的份儿吗?快点滚起来!”
胡杨大呼小叫着上前,一把将傅声从沙发上拽起。连日非人的折磨早让傅声本就消瘦的身子清减了一大圈,可被胡杨拉住时他鼻尖还是厌恶地轻微一皱,手腕一翻将胡杨毫无防备地卸了力,干脆利落地一掌劈去
可突然之间傅声脸色剧变,低喘了口气,身子一晃噗通跪倒在沙发前的羊毛毯上!
裴初唉了一声,幽幽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