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机里不断播报着连日来民众游行、股市崩盘等等的负面新闻。

傅声置若罔闻, 把半新的图纸在桌上摊开, 四角各自用东西压好, 而后随手拿起遥控器, 按下静音。

做完这一切, 傅声拿起椅子上放着的绘图工具,将铅笔握在手心。

“……声哥。”

傅声握笔的手动作一顿, 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微微弯下腰,笔尖沙沙地划过纸面。

玄关那头,裴野笑笑, 换好拖鞋关上门,将愈发紧了的风挡在门外。

别院屋内没什么像样的保暖设施。傅声只在衬衫外简单套了一件薄夹克,脸色依旧苍白得仿佛快要透明,长发简单梳着, 单手拄着餐桌边,垂着眼帘默默在图纸上绘画。

裴野脱下附着着寒气的黑色大衣挂好, 来到桌边, 一边捧着手呵气,一边歪头含笑看着默不作声的人。

连续几次冬季大降温后,室外的夜间温度已经快要突破零下。

裴野颧骨冻得微微泛红,骨节分明的十指互相轻轻搓了搓,把指尖的温度搓热了, 这才小心去碰了碰傅声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