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了受伤的动物幼崽的呜咽。

“在那,”傅声微微偏过头,声音细若蚊蝇,“就在,那边……”

他瑟瑟发抖,说不下去了。

裴野顺着傅声所指的方向,抬眸望去,顿时什么都懂了。

卫生间里,有一面半身大小的镜子。

调查时他看过兰矜的照片。那是个和傅声一样有着浅栗色头发、琥珀色眼眸的大美人,岁月对这个omega似乎格外优待,那张令人过目不忘的面容上找不到年岁增长的痕迹,反而平添了一份阅历雕刻出的温柔与安详。

若非傅声亲口所说,自己根本不会相信,照片里那个女人,居然和傅声有着一样折磨终生的致病基因。

可也恰恰如此,他们母子二人的命运又是这么的如出一辙,明明有着最柔软的心,却偏偏受到命运最刻薄的对待。

严格来说,他们二人只在对待爱人那温柔和婉的气质上颇为相似,傅声的相貌偏清冷俊秀,他的母亲则更柔美多情。

可现今傅声蓄起长发,打眼一看,还真的和他母亲多了不少相似之处。

是见血封喉的精准刀匕,亦是纯洁脆弱的高山雪莲花。

回过神时,裴野的手已然在不知不觉间攥住傅声的腰肢,隔着单薄的衣料安抚地揉捏着那深陷的腰窝。

他望着自己怀里由于焦虑而呼吸困难的傅声,改为双手捧住怀中人漂亮的脸,指腹宠溺地擦了擦傅声的唇角。

“妈妈是个很温柔的人,怎么会舍得让我和小声分开呢?别担心,啊。”

他温柔地哄道。

傅声被捧着脸,眸光波动,随即费力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