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野坐在床上,紧紧拥住床边站着的傅声,额头抵着傅声平坦的小腹,闭上眼睛,浑身不住地颤抖。
想要把人推开的手生生截停在半空中。傅声呆呆地看着把脸贴着自己小腹轻蹭的alpha,脑子里的某根弦一下子崩断了。
"我易感期到了……"裴野嘴唇翁动,声音沙哑得可怕,"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声哥,你可怜可怜我,我也要被你害出病来了,你得对我,负责……"
傅声琥珀色的瞳孔一颤。裴野说话时他的腹部便感到阵阵酥麻的震动,对方攥着他腰侧的手逐渐收紧,力度大到快要把他的骨头捏碎。
alpha的易感期对于omega而言无异于渡劫。
可裴野在他这里没有讨到怜爱、讨到饶恕,甚至没有讨到一碗汤,如今他意外进入易感期,他真的要对裴野继续说不吗?
傅声阖了阖眼,忽然一个质地有点硬的东西被塞进了傅声垂在身侧的手心。
他睁开眼,抬起手的同时向下望去。
是一个黑色的面式止咬器。
裴野依然紧紧抓着傅声的腰,喘息着微微抬起头,眸底压抑着暴虐的光,多了分湿漉漉的、乞怜的哀色。
"帮我戴上,"他嘶哑道,"声哥,我不能咬伤你,快,帮我戴上……"
傅声的手骤然握紧了止咬器,用力到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咬了咬唇:"好,你忍一忍。"
两只手因为紧张而克制不住地战栗,傅声把止咬器打开,裴野闭上眼睛,高挺的鼻梁依依不舍地蹭了蹭傅声腰间的衣摆,隐忍地喘了一声,慢慢抬起头。
傅声的手依旧战栗着,将止咬器扣在裴野下半张脸上,对准棱角,握着两边扣锁,从两侧向青年脑后绕过去。
带着薄茧的柔软指腹擦过额角的一瞬间,深邃的双眼猝然瞪大,傅声忽然短促地惊叫一声,顷刻间被攥着腰肢狠狠掴到床上!
alpha信息素呛鼻,傅声被压制得太阳穴生疼,被牢牢压在裴野身下时模模糊糊地想到这下全完了,可等了很久,狂风骤雨迟迟没有降临。
他愣了一瞬。
裴野抱着傅声,像把主人扑倒的大狗狗,头埋在傅声颈侧,炙热的吐息几乎要烫伤他颈窝的肌肤。
"动作快点,"裴野在他耳边喘着,"我要忍不下去了,你不知道你现在有多甜,多诱人……"
傅声的气息登时也跟着紊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