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亲口说不在乎我了,要不是傅叔叔生命垂危,你怎么可能对区区一个背叛过你的裴野低三下四呢?”

裴野的声音里逐渐染上冷酷的讽刺,“你倒是能屈能伸。对, 是我厚着脸皮凑上来,还以为你终于有心思做些自己爱做的事,我也能借你的光尝一点”

傅声眼睛看着别处,忽然轻轻问了一句:

“怀宇告诉你,他喝了我做的汤了?”

“你凭什么做给他喝不给我?!”裴野终于按捺不住,猛地指着门外吼了一声,气得浑身都在抖,“不给我就算了,凭什么给别人?徐怀宇一个外人,他求着你要这口汤了吗?!傅声我没想到你是这么这么绝情的人!”

傅声嘴唇微张,呼吸都放缓了,终于扭头看向裴野:“我不是为了父亲才这么做的。”

谁知裴野压根儿没听进去,重点还莫名其妙停留在一碗汤上:

“我送你那么多东西,你宁可放坏了也不吃、不用,我托怀宇转交你这副眼镜你怎么就心安理得地戴上了?难道你今天本来就是想煲汤答谢他对你的照顾,给我打电话是顺便,是迫不得已,是不是?!”

“我是出卖过你的白眼狼,所以我哪有脸再吃你亲手做的东西?以后要是想使唤我直接说就好了,倒也不必这么吊着我,搞得好像咱们还有什么情分似的!我今天正式通知你,我想扳倒谁、想救谁出来只凭良心,事成之后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不欠谁的!”

傅声眼光一动,声音细若蚊蝇: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你想划清界限,我随便。”

“好,好一个随便!”

裴野怒极反笑,转身走了两步,在门口站定,又往回看了傅声一眼,恶狠狠道,“以后我可不会对你这么死心塌地了,门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