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傅声蜷缩在座位里,额发汗湿,失调症迅速侵占了每一寸神经,他奄奄一息地喘着气:
“裴野……”
裴野光速拉下安全带系好,车子发动的颠簸让傅声又是一抖,痛苦地偏过头去,琥珀色的瞳孔涣散地微微震颤着。
“停不下来,”他已然有些神志不清,断断续续地念着,“信息素,我控制不住……唔!……”
嘶哑的气息让裴野握着方向盘的手再度一紧,满车的信息素令青年额角绽起忍耐的青筋,他咬牙道:
“声哥,我马上带你去最近的药店”
忽然一只滚烫的手抓住裴野的胳膊。裴野轻轻一颤,狠踩下刹车,转过头。
傅声勉强撑起身子,抓着裴野的手用力到手背上青筋绷起,眼神努力聚焦,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来不及了,标记我。”
“不行,你现在的身体条件不允许反复临时标记!”
裴野急道。傅声虚弱地喘息着,忽而释然了什么似的一笑。
“那就完全标记我。”
他说。
裴野的心跳仿佛猝然停止了。
他下意识松开握着方向盘的手,扶住傅声摇摇欲坠的身体:“声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现在不清醒,我,我马上带你去最近的药店……”
可他越说下去便越绝望地发现,傅声是对的。红灯区附近哪有什么药店,就算有,那些劣质廉价的抑制剂只会对傅声这种失调症患者起到反效果,或许没等他开到目的地,傅声就会在痛不欲生的情.热下昏厥休克过去。
车内的信息素再度浓郁了几分,傅声隐忍地哽咽了一声,身子险些栽倒下去,裴野急忙一把将人搂过来,单手拔下车钥匙,手臂发力,愣是把傅声抱到自己的驾驶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