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成年人拥挤地蜷缩在狭小的驾驶位中,傅声浑身软成了一滩水,他一下下轻抚傅声紧绷的脊背,却感受到阵阵抽搐,裴野反应过来这是要提前进入急性信期的前兆。
甫一凑近,雪松的清香便扑面而来,裴野两腮发酸,太阳穴都忍耐得突突直跳。
傅声的风衣不知何时已经褪下半挂在臂弯,他感受着在自己怀里轻蹭的滚烫身躯,喉咙哽了哽,在傅声耳畔沉声问:
“声哥,你刚刚说要我终身标记……你看看我,还认得我是谁吗?”
怀里的人轻轻呜咽着,不说话。裴野扳过傅声瘦削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后者睫毛颤抖着,勉强半睁开眼,眸中一片湿漉漉的雾气。
“这是一辈子的事,声哥,我不能……”裴野的声音竟也开始发抖,“看着我,我是谁?嗯?”
缱绻灼热的吐息喷出,傅声眼神迷离地看了裴野一会儿,唇齿间鲜红的舌尖微微探出,二人的额头几乎要抵在一起。
裴野咬牙:“让我标记你,你就没有回头路了,你确定吗?!”
他们对视良久,傅声不知哪来的力气,齿间泄出吟.哦般的叹息:
“……我、确定……”
话音刚落,裴野一把扣住傅声的后脑,粗暴地咬上青年的双唇,将所有的声音都吞没在发疯般的深吻之下。
……
夜色四合,红灯区绚烂的霓虹灯不断变换出莫测的光影,热闹的世界角落,唯有无人路过的花间苑楼后的小路铺陈着沉寂的鸦色。
道路尽头,安静停放着的黑色库里南却不时涌起波浪般的振动,驾驶位的车窗内隐约能看见模糊交叠的人影。
直至砰的一声闷响,一只骨节纤长的手覆上车窗,留下一个带着雾气的手印,苍白的指尖似乎想要抠紧光滑的玻璃却无处借力,从骨骼匀长的手指直到单薄的手掌都在瑟瑟发抖,一分一分下滑。
倘若此时有人屏息经过,还能隐约听见车内微微喘着气的低语:
“放松……嘶,声哥你别乱动……”
“乖,老婆闻起来好香……”
月光洒落下来,隐约勾勒出车内交.缠的二人,二人面对相拥,上面的那个扶着另一个的肩膀,纤瘦的窄腰摆动,而后被另一人按坐在怀中。
随即他一阵激颤,伏软在那人怀中,被对方低下头一口咬住后颈,而后如受伤的野兽幼崽般呜咽着发抖,却乖顺地任人叼着最脆弱的腺体研磨,慢慢没了动作。
或许是上天垂怜,月亮很快被乌云隐去,那香.艳糜.乱的美景很快随着月光一同被隐匿,只留下车窗缝隙中若有若无散发出的、雪松与薄荷味混杂的淡淡芬芳。
*
一个小时后。
黑色库里南开出红灯区,平稳地行驶进道路中央。
发动机的轰鸣被隔绝在车厢外,裴野打了下方向盘,不着痕迹地向后视镜瞥了一眼。
镜中倒影出他的身影以及被丢在车后座的几件衣物,裴野腾出一只手摸了摸鼻子,侧目往副驾驶位看了一眼,清清嗓子。
“好点了没?”
他问,尽量让语气显得放松,装出一副闻不到车内浓郁的信息素的模样。
副驾驶座位靠背被放倒至最低,傅声清瘦的身子裹在薄毯里,背对着裴野侧躺着,他看不到傅声的脸,只能看见青年披散开的漂亮长发,赤.裸的肩胛骨,以及腺体肿胀的苍白后颈。
傅声没回话,窝在副驾驶,单薄的肩胛骨随着呼吸起伏。
车内气氛看似平静,实则有种疲惫下的诡异。裴野忍不住侧头望了傅声一眼,开口时难得结巴了一下:
“声、声哥,很快就到别院了,要不……”
他一边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