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傅声下意识挺起腰,忍无可忍一巴掌扇过来:“从我身上滚下去!”

啪的一声,裴野回正过脸,两眼的兴奋都要满溢出来,薄荷味的信息素已经在客厅内悄无声息地铺开,他揽住傅声单薄的后背,手指穿过瑟瑟发抖的马尾,玩味地拨弄指尖的发丝。

身上的痛越剧烈,他渴望的东西便愈发清晰。

“爱和恨都是在意,其实你也是会在意我的,对不对,声哥?”

裴野附在傅声耳边嘶声低笑,浑身的肌肉却都石头似的反常地绷紧起来,天人交战之际,青年后背起伏愈发剧烈,仿佛意志正在和某种□□作斗争。

“对不对,声哥,你回答我,”裴野的笑声里开始渗出隐约的急切,“我根本不是其他人那样在你生命中可有可无的存在,对吗?对吗?!”

傅声越挣扎,他动作越用力,最终忍不住低吼道:“即使我是坏狗,也是你这辈子唯一养大的一条狗,对不对?!你说话啊!”

突然之间,傅声力道一泄,顺从地不再动弹。

裴野一下子冷静了,起身想查看傅声的情况:“声哥你怎么了?你,你别吓我……”

他撑起身子,下一秒却猝然怔住。

傅声消瘦的身子陷在沙发靠背里,束起的浅栗色长发凌乱,瘦得凸起的肩胛骨止不住地颤抖;他偏过头双目紧闭,睫羽簌簌抖动,胸口气息奄奄地起伏着,唇色发白,颧骨的肌肤上却蒙着一层异样的潮红。

裴野登时傻了眼,忙不迭地把人搂进怀里,抚着傅声战栗的后背替他顺气:“我再也不犯浑了声哥,你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我”

怀中人指尖动了动,慢慢握成拳。

傅声的脸无力地埋在裴野颈窝,睫毛一抖,疲惫地睁开眼,瞳孔涣散。

“在酒店昏迷的时候,我梦见了妈妈,”傅声声音很轻地道,“妈妈死前的事,我全都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