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前,在矿塔里当着众人挨下的那一巴掌又让脸颊滚热起来,裴野看着傅声说完继续不慌不忙地吃药喝水,磨了磨牙,隐忍地阖了眼强迫自己不去回忆那画面。

药盒很快就要见底,傅声索性将剩下的倒在掌心里全部服下,吞了一口水,胸腔忽的一阵闷痛,他轻轻抽了口气,捂住心口颤抖着揉了揉。

裴野听见他压抑的喘气声,猛地睁开眼,握住傅声的膝盖骨:

“你没事吧声哥?”

他说着就要起身坐到沙发上查看傅声的情况。

下一秒,傅声放下腿,穿着短靴的脚微微一动。

一股不轻不重的力道压下来,裴野霎时狠狠僵住,维持住跪着的姿势不动了。

黑色的短靴,正不偏不倚踩在裴野腿间。

他低头望去,看清的那一刻,裴野小腹一紧,只感觉耳边轰的炸开,全身血液都急速涌上头顶。

傅声身子微微斜靠在柔软的沙发靠背里,整个人还虚弱地喘着气,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眸子里却含着些嘲讽的冷笑。

他慢慢放下捂着心口的手。

“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

傅声问。

砰的一声闷响!

裴野再也忍不住,抓住傅声踩着自己胯.下的脚踝推开,整个人如捕猎的野兽般起身扑去,将傅声压倒在身下!

沙发猛地推开一寸,傅声惊喘了口气,想要偏过头,却被裴野覆住脸侧强行扳过脸,青年高挺的鼻梁若有若无地轻蹭过傅声额角的发丝,他能清楚地听见耳畔传来对方的呼吸声。

“声哥,”裴野声音沙哑,“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他能感觉到裴野骨节分明的手指一寸寸摩挲过自己的眼角,脸颊与下颌,一条腿抵进自己腿间。

然而傅声不为所动,抬眼回望裴野。

“明知道什么,又还要做什么?”他问。

裴野深吸了口气,另一只大手隔着衣服牢牢攥住傅声的腰。

“明知道坏狗最爱吃肉骨头,还偏要引诱。”

他低声说。

傅声眸光波动,微微凝眸。

他们的脸几乎贴在一起,裴野整个人逆着光,眼睛一如既往黑漆漆的,瞳孔深处某种痴迷的情愫却在疯狂滋长,宛如蛰伏的猛兽即将冲破牢笼,肆虐作乱。

傅声敛了眼皮,抿唇挣了挣,却被失控的恶犬一把搂紧,用力到恨不得把傅声揉进自己骨血中,低头在傅声凌乱的鬓发间迷恋地嗅了嗅:

“你早该知道我狼心狗肺的本性了声哥,你打我骂我也无济于事,因为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温温柔柔的样子喜欢,高高在上的样子也喜欢……”

“你打我巴掌的时候我魂儿都要爽飞了,你越是像看垃圾一样看着我我就越兴奋,只要你全部注意力都在我身上,我就开心得要命。”

“坏种是分不清惩罚和奖励的,我已经无药可救了。”

裴野声线里透着压抑的激动,自暴自弃似的笑了,抓过傅声想推开自己肩膀的手,捏着他的掌心将傅声纤长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强迫其覆在自己脸上。

“你生气的样子好迷人,我快要受不了了……”裴野哄着,情难自制地拱了拱身下的人,“再打一下好不好,嗯?”

一番疯疯癫癫的话听得傅声恼羞成怒,一把挣开裴野的手:“裴野你要不要脸?!”

“我要那东西有何用,”裴野磨了磨牙,嗤地一笑,“声哥,从昌台回来的路上我做了一路的梦,不是梦见在矿塔里你拿刀抵着我的喉咙,就是梦见一些更下流的东西……你说得对,我就是条不老实的坏狗,想被主人打,又想把主人关起来,彻底占有”

他手上愈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