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逃避的胆小鬼,因为害怕面对对你的愧疚,所以连死也是为了逃离。”
“可是看见你被他们用刑,痛不欲生的样子,我的心不能允许自己再当缩头乌龟了,我流的血连你承受的千分之一的疼都比不上。”
傅声眼皮一动:“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可我需要,”裴野难过地笑着,“我已经不配做声哥的家人,如果还对你的遭遇置之不理,那我就连人都算不得了。”
傅声张了张嘴,这一番话让他的头脑不知为何停止了运转,好一会儿傅声气息才平复下来,冷眼望着他:
“你口口声声说要替我报仇的动机,就是仅此而已?”
裴野没说话。傅声轻轻咬了咬牙:“还是你根本就打算要反”
裴野还在微笑,可眼里悲哀的神色却褪去了,仿佛无声无息之间重新戴上了那副面具。
“在揽月坊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你我又是这样特殊的身份,”他别有意味道,“说这种话太危险了,声哥。有些疑问还是暂时放在心里,看我用行动证明吧。”
“证明什么?”傅声反问。
“证明我愿意,我可以。”裴野定定地直视他。
傅声哂笑:“我自己要选择向谁报仇,与你无关。更何况你证明了又有什么用?就好像我原谅你,死去的七组人也不会回来,我和父亲也无法团聚,而我不原谅你,也阻止不了你每天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你我之间令人厌倦的纠葛已经够多,不必再向我表明心迹了。”
裴野的脸微微僵住。
空气里流淌着某种苦涩的气息,傅声弯腰从台阶上拾起图纸叠好,放回制服西裤口袋。
“你随时可以告发我,”傅声向掉到台阶下的匕首走去,不再看他,两片嘴唇瓮动,“今天的计划是不成了。回头替我向你们主席转达,就说我旧疾发作,等不了太晚,所以提前”
裴野还想说什么,忽然听见四楼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一看便是alpha的彪形大汉从楼梯上方扶着栏杆探出上半身,狐疑地向下望去:
“谁在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