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王董说......他在巴黎见过宋小姐。”

酒瓶“哐当”坠地,秦承泽踉跄着扑到门边,一把扯开领带:“让他进来!”

王董进门时被满室酒气熏得皱眉,面上却堆着谄笑:“商总,城东那块地......”

“她在巴黎哪里?”秦承泽直接掐断对方的话,猩红的眼像饿极的兽。

王董一愣,瞥见他手背暴起的青筋,慌忙掏手机翻照片:“上周我去参加Z大校庆,好像看见宋小姐也在,身边还......哎,商总?!”

手机被劈手夺过。

照片里,宋时初穿着礼服,长发绾成优雅的发髻,眉眼间是从未有过的神采。

秦承泽的指尖死死摁住屏幕,仿佛要穿透像素抓住那个曾经只属于他的影子。

“她提起过这所学校。”他喃喃道,记忆如潮水翻涌

三年前的雨夜,宋时初窝在他怀里,指尖小心地拽他袖口:“等硕士毕业,我想去Z大的读博,那里商学院最出色。到时候,你还会像现在这样陪我吗?”

“秦总?秦总!”王董的呼唤将他拽回现实。

秦承泽猛地起身,西装扣子崩落在地:“订机票,现在去巴黎。”

即使只是梦幻泡影,他也要亲眼见到。

十小时后,秦承泽站在Z大的梧桐道上。

深秋的落叶铺成金色地毯,而他像个闯入童话的刽子手,满身戾气与周遭格格不入。

“时初,考虑让我当你教授呗?”清朗的男声随风飘来。

秦承泽瞳孔骤缩宋时初从教学楼走出,身侧跟着个穿高领毛衣的年轻男人。

那人抬手替她拂去肩头落叶,指尖暧昧地擦过她耳垂。

秦承泽想起来了,是那个照片里在宋时初身边的男人,看起来和她很是亲密。

“咔嚓。”秦承泽脚下碾碎一片枯叶。

宋时初闻声转头,四目相对的瞬间,手里的书籍洒落一地。

她弯腰捡画册,镇定地仿佛只是不小心松了手。

那男人下意识揽住她肩膀:“需要帮忙吗?”

秦承泽盯着那只碍眼的手,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他一把扯过宋时初按在树干上:“你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

宋时初抬眼看他,眼神逐渐变得锐利。

她将控制不住颤抖的手背在身后,忽然轻笑:“您是,秦先生对吧?”

她一把推开秦承泽,眼神冷漠:

“不好意思,我之前动过手术,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

“但我依稀记得,自己应该和您没什么关系吧?”

17

秦承泽的瞳孔剧烈收缩,指尖几乎要陷进她肩胛的皮肉里。

“不记得了?”他嗓音嘶哑得可怕,像是被砂纸磨过,“你怎么可能不记得......”

他伸手去碰她颈间那条褪色的银链那是他送的第一份礼物,却被宋时初偏头躲开。

她眼里的厌恶,刺得他眼眶生疼。

周叙白突然扣住秦承泽的手腕,力道大得能捏碎骨头:“秦先生,请自重。”

他将宋时初护在身后,温润的眉眼此刻淬满寒冰。

秦承泽低笑一声,猛然揪住周叙白的衣领:“该自重的是你!你背后是我的未婚妻!她后腰的胎记像五芒星,她半夜做噩梦时要攥着人手指才能睡这些你都知道吗?”

字字如刀,却更像在凌迟他自己。

宋时初忽然轻笑一声。

那笑声太熟悉了,是过去五年里,她每回被他气极反笑时的调子。

秦承泽浑身一震,却见她歪头做出困惑的神情,眼里却满是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