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柳宴来说,在那么完美的手上哪怕只是留下一点点疤痕,都会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吧……

于泽心情低落地看着柳宴的背脊,攥紧了手下的枕套。

好想抱抱他。

……

…………

柳宴受的伤并没有影响到他给于泽安排心理医生上门的事。

于泽还满脑子都是柳宴的伤势,新的心理专家已经拉着他进了房间细聊。

和先前柳宴请回来的人不同,这次的心理专家是外国人,做估测的时候还带着个翻译,听说是什么国际上都排得上名号的心理医疗领域知名人物。

于泽被这架势吓到,紧张局促地和心理专家聊完后想去找柳宴谈谈。

虽然知道柳宴应该是担心他的病并没有完全治愈、可能留有复发的隐患,但……这么多医生看过后都说他的病已经好了,他的病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再继续花大价钱找人来实在是没什么必要……

于泽想去劝劝柳宴,让他试着接受“他真的已经好了”的事实,不要再把时间精力和金钱砸在这上面了。

在家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柳宴,于泽朝屋外看去,发现柳宴和那名国外来的专家正在花园中交谈。

以为柳宴是在和国外专家说些送别感谢之类的话,于泽走近了他们,想在外人离开后第一时间和柳宴聊聊自己的想法。

柳宴和外国专家交谈时非常流利地用着专家的母语,翻译避嫌地站在远处专家的车前等待着他们谈话的结束。

专注的两人并没有察觉到于泽的靠近。

觉得自己的出现可能会打扰到他们,于泽暂时躲到了一人多高的草墙后。

“柳先生,我在您朋友的身上没有发现任何精神分裂的迹象。”

外国专家所用的语言于泽读书时学过一些,虽然不会说,但大致上能听得懂意思。

“如果真像您所说的存在过另一个人格,那他的另一个人格定然是已经彻底消失了,这种情况下是没办法再让他出现的。”

“我知道你有办法。”

柳宴的话让于泽很是茫然。

办法?什么办法?

于泽心中的疑惑还没持续多久,他就得到了一个令他近乎无法相信的解答。

“我的确可以试试,但我必须先告知您,那样做有不小的失败风险,找回来的可能是您想要的那个人格,也很可能是一个新的陌生人格。”

“而且不论是哪种情况,于先生现有的主人格都有很大的概率被彻底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