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感情之事得心应手的柳黛本想再劝个两句自己在感情上老干蠢事的笨蛋弟弟,但转念一想,弟弟看老婆看得那么紧、恨不得时时黏着,那人性子又软,不至于出什么大变数。

弟弟嘴硬归嘴硬,早晚会忍不住想要个名分的板上钉钉的事多让弟弟吃些嘴硬和爱情的苦也挺有意思的。思绪至此,柳黛便收了再劝的心思。

……

柳宴带着找佣人准备好的早饭回到房间后,听到洗漱声自浴室内传出,便将餐盘端到了茶几上,坐到沙发上把盛着鸡汤粥的碗和各种小菜的碟子摆到了桌面上。

因为还记着家里人让他“在家别太过分”的话,昨晚纵使被欲火挟制也有所克制,相较平日而言昨夜的性事算是温和,并没有到能让身下承欢的男人第二天下不去床、昏睡大半天的程度。

洗漱声接近尾声,浴室内的人就快出来,柳宴正了正五官,尽力维持住平日里面上眼高于顶的倨傲。

浴室门被从里面打开,和柳宴同床共枕的男人一瘸一拐地从里面走出。或许是还没睡醒仍有些疲倦的缘故,边走边打哈欠,双眼有些惺忪的呆滞,睡袍穿得像是随便扒拉了几下挂身上就行,松松垮垮的露出遍布吻痕的半个肩和部分胸膛。

一想到男人的身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迹、男人衣服下的每寸皮肤都被他触碰过,柳宴的占有欲就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吃早饭吗?”柳宴对着男人招了招手。

察觉到房间内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于泽下意识地整理起了自己下床时随手一披的衣服,将大敞的领口收得严严实实。

在柳宴的示意下,于泽坐到了他的身边,从他手中接过筷子和碗。

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柳宴的手,肌肤相触间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昨晚的事,于泽有些尴尬地低下头,不敢多看姿容昳丽的身边人一眼,“谢、谢谢……”

柳宴并未应声,往他碗里夹了些菜。

怯懦的声音中夹杂着初醒时的沙哑,柔软的鼻音像是一把小钩子,偷偷勾走了柳宴的心,直直地盯着面前正吃饭的人。

这双拿着碗筷的手,双腕被他钳住摁在床头细颤着挣扎……虚软无力的手指被牵引着覆在自己的欲望上沾满了白浊……

脖子上暗红色的吻痕一路向下没入领中,被玩肿的乳粒周围遍布他留下的牙印……

还有那腰,那湿软紧致的屁股和高潮下恍神哭泣的脸……

好想彻底拥有,好想不择手段地把这家伙捆在自己身边一辈子。

心猿意马间,柳宴回想起了姐姐和他说的话。

结婚吗?

柳宴感觉到自己的脑袋此时热得不太清醒,给自己倒了杯冷水喝了两口。

因为色欲产生的念头随着冷水压下欲火而逐渐消退。

虽说结婚只是走个形式,并没有任何法律的约束力但那可是人生大事,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和一个人定下来?

人总是不会去珍惜太过容易得到的东西。

他和老东西感情才刚修复,再多考察考察吧起码、起码老东西得再有个两三年乖乖的、不见异思迁喜新厌旧才能给名分吧,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