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你给我个显赫的身份,再赏赐我些金银珠宝。我就离开这里行走江湖,你便是最尊贵的大小姐,唯一的林以安。”
跟了她一辈子,我太了解林以安。
仅是听方才那些话我就知道,她的妖法出了问题。
她若再想要什么,便只能通过我来达成目的。
是她只能换我,
是她没法子再换回来。
待她走后,我冷笑一声,给林以安安排了个偏房,又找了个哑巴账房。
只叫他办一件差事,就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躲在林以安偏房的耳室里,将她自言自语的每一句话都记录下来。
第6章
林以安刚嫁给大帅的时候得罪了正门夫人,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是被锁在祠堂里罚跪。
按林以安的话说,这都是她故意的,越是难得到的,越是被珍惜。
我用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疯狂读书。
上辈子我只在替林以安挨罚的时候,才能一边照她的笔迹抄书一边学些东西。
现在有这样好的机会,我像掉到河里的鱼,将林以安当摆设的书籍一字一句的嚼过。
所以,和大帅的洞房夜,大帅念出那句:“眉黛不须张敞画,天教入鬓长。”的时候,我没有像林以安一样懵懂地问他张敞是谁,而是红着脸去勾大帅的玉带。
“彼此当年少,莫负好时光。”
大帅受不住,一把将我抱起压到床床上。
没有人知道,卑贱女奴时的我,有多倾慕上位者的大帅。
倾慕他的滔天宠爱无限权势,每日做梦都咬着牙幻想自己坐在汽车上风光的样子。
我甚至幻想过自己得宠时,林以安伺候我洗脚的情景。
醒来后,我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死死地将嘴角的弧度压下去,再压下去。
可今日,大帅睡在我的被窝,在解我的肚兜。
多年隐匿阴暗的幻想,一朝梦成。
我怎能,不放荡一场向上爬呢?
第7章
第二日,大帅往我房里送了许多稀罕物。
林以安却气坏了。
她不管不顾地冲进我的寝房,阴沉着脸看我。
“我倒是小看了你。”
她定是觉得,我没有妖法,又是个奴婢的芯子,大帅根本不会喜欢。
我好整以暇地转过头,正要张口,便有小厮尖着嗓子唱礼,大帅来了。
一道来的,还有服侍大帅母亲的老奴。
是了,林以安在位时,除了大帅,谁都看不上她,谁都要来难为她。
“老夫人说了,本念着林小姐身子不好,叫养一个月,如今又半夜提灯又侍寝的,想来身子好极了。便在自个儿院子里跪两个时辰,吐纳阳气,强健体魄。”
上辈子都由我这个小女奴代罚,导致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两块膝盖肿得和馒头一样大,七八日都走不了路。
林以安知道了,只不高兴地撇了撇嘴,说我怎么那么娇气。
如今我红着眼眶倚在大帅身上。
“大帅,昨日太疼了,我……我明日再跪行不行?”
大帅面色不变,扶着我淡声道:
“以安娇弱,便叫她这儿的婢女替了吧。”
我掏了帕子去点脸上的泪,眼睛却看向门口的林以安。
大帅顺着我的目光,随手点向她:
“就你吧。”
林以安一贯怡然从容的脸霎时僵住,我能从她极力克制的神态和细微的颤抖中看出,她在愤怒。
怒火使她不敢抬起头,只能一步一步走过来,极慢地走到院中央。
她弯下脊背,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