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在梦里,与其反抗,还不如...躺平。

皇帝不举,他也不能为了这么点子事和侍卫私通,那可是杀头的大罪,搞不好母族都要被他连累。如此在梦里放纵一把,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消遣。

“想通了?”男人问他。

“我要看看你的脸,若你面貌丑陋、不堪入眼,哪怕在梦里,我也不会让你碰一个手指。”

“我已经碰了。况且,皇帝你都肯,我再丑陋,也不会比他更糟。”

雪峤想了想,说:“皇帝只是老了点,又不丑。”

“是么。”男人稍微扯开一点床帐。

在昏暗的烛火下,雪峤看清了男人的脸,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心跳瞬间又极速跳动起来。

居然真的是元曜那个狗阉人。

雪峤:“我真是你的再生父母,在梦里也想着帮你长出唧唧。”

元曜的表情变了一下,很轻微,但雪峤还是发现了。

雪峤刚想讥讽他,鼻间瞬时涌入一阵奇异的香气,他眼前发晕,天旋地转。

昏过去前,雪峤看到了元曜唇角勾起的笑,然后便再没了记忆。

元曜垂着眼眸,将昏睡的雪峤放在床上躺平,起身离开前,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什么都没说,拉开殿门,迎风而出。

翌日,雪峤一觉睡到了大晌午。

他刚一醒来,就吵吵着让宫人把元曜喊来,可宫人瑟缩着身体,跪在地上说元曜一大早就已经回东厂了。

“这个贱人,竟敢算计我!”雪峤踢碎脚边的一个小花盆,气的想要冲去东厂抓人,要不是宫里的太监拦着他,他怕是已经提刀冲进东厂了。

他醒来在床上发现了元曜的手帕,那手帕上有轻微的水痕,雪峤记得很清楚,那天在浴房,元曜就是用这张手帕擦的地板!

昨夜他必是中了什么药,才会觉得那是一场梦。

给他下药轻薄他也就罢了,元曜那个狗阉人竟敢把这擦过地板的手帕盖在他脸上!

报复,存心的报复!

雪峤在长乐殿发火的事,很快传进了陛下耳朵里。

晚膳前,陛下差人来询问。

个中缘由雪峤必然不可能告诉陛下,于是只对那传话的太监说元曜故意弄坏了他最喜欢的一个茶盏,他气不过,所以才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