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江受不了他了,“我都说了不怪你了,不是你说的吗?相信现在的真实而不是不确定的平行时空。”

贺觉珩喉间发酸,他干涩道:“是我无知。”

梦中的场景和言语在渐渐变得模糊,唯独那份心悸完好无损地保存了下来,贺觉珩拉住仲江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好疼啊,”贺觉珩的声音很轻,“你当时也这么疼吗?从认识我开始……原来是这种疼啊。”

疼到一张口连话都说不出来,呼吸都被掐灭了一样,只余下心脏微弱地、挣扎着跳动。

怪不得在那个岛上她又是下药又是算计,怎么能不算计呢?贺觉珩想,要是换了他可能会做得更过分一点,干脆把人关在身边算了,时时看着抱着,就没那么疼了。

仲江戳了下他的胸口,“你到底梦到什么了?那个梦里好像一直是我爱而不得,扭曲发疯吧?”

贺觉珩闷声道:“记不清了,但就算是梦里,你也是我唯一的爱人。”

仲江怔住了,她慢慢说:“是吗,我不知道。”

贺觉珩握住了她的手,冰冷的手指穿过仲江的指缝,将她的手牢牢握在手中,“一些你知道的原因,正鸿,贺瑛……”

还有她给林乐下药、推她到泳池试图淹死她的把柄。

“是我当时太无知,太愚蠢,以为远离你就能让贺瑛忽视你,反而害你变得偏执痛苦。”

贺觉珩说不下去了,他的手放在仲江的脸颊旁,想要触碰却又不敢向前。

心脏被一只手攥紧了似地难受,那种源自于心底的悲痛竟然能真实地作用在肉体上,让贺觉珩明白什么叫做“心如刀割”。